全世界都是愛,我的冷漠是異類,然而找到你,就像尋到了解藥。
這個時候不該被打擾吧!可是那麼不巧,一陣小小的騷亂從牆的另一邊傳過來。
“喂!這樣進去不太好吧?”
“誰讓門口那個不講理的大伯看我們穿別校的校服,就不讓我們進去!”另一個聲音憤憤地說。
“那是裏應外合這一關做得不好,你跟這邊的人都聯係好了嗎?別等會兒我們爬進去了,他們又說樂隊訓練室不能用。”
“早電話確定過了!”
秋蘇抬起頭,看見一隻碩大的印著“NIKE”logo的鞋底,懸在她腦袋的上方。
“知道了,那先進去再說吧!”
“天浩!我上不去!你推我一把!”
秋蘇站起來,抱著書包,往後退了幾步,等著那雙鞋的主人露出廬山真麵目。
“喂!我說你使點勁啊!剛剛那頓麥當勞你還撐得不夠飽啊?”那雙鞋的主人晃了晃腳,手牢牢地扒著牆壁。
“KAO!張弋!你的腦子被漢堡包堵死了吧!你不會先把吉他扔進去啊!我的頭都被你的吉他撞得發暈了!”秋蘇猜想是那個叫做天浩的人在抱怨。
“我摔死也不能讓我的寶貝受一點傷。”
“你小子到底還想不想進去練習啦!早知道要爬牆,組樂隊之前就應該先帶你去健身……”
“好了!好了!就我細胳膊細腿,你健壯!”
沒一會兒,牆頭上就出現了一個露出大半個腦袋的人,秋蘇疑惑地看著他,他看到秋蘇嚇了一跳,“撲通”一下,從牆頭摔了下來,不過不是牆內,依然是回到了他原本的世界。
秋蘇的手機在她的手上不斷地振動,這是媽媽給她調好的——回家的最後通牒。照理說已經完全習慣了媽媽的壓迫,但今天心裏莫名地生出了一些叛逆,她皺了皺眉頭,煩躁地掐斷了振動的手機,又憤憤地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那堵牆,她討厭剛剛翻牆的那兩個人,打擾了她的清淨。
然而,牆外的兩人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行為在秋蘇的眼裏多麼可惡。
她所不知道的是,牆外的這兩個人,已經人仰馬翻地亂成一團了。
“張弋!你搞什麼鬼啊!痛死我了!”覃天浩摸著頭,看著四腳朝天的張弋,大笑道,“看看你這個校草狼狽不狼狽,哈哈,我要拍下來!”
說罷,覃天浩拿出手機,對著張弋狼狽的姿勢猛拍。
“TMD,你小子別落井下石,痛死我了!”張弋側身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來,喃喃自語道,“剛剛我不會是見鬼了吧?”
“哈哈,小雞翼,你找理由也專業一點行嗎?是不是不認輸啊,讓哥哥我示範一下攀爬的技能,讓你見識一下!”
張弋從地上爬了起來:“別老不要臉!你才小雞翼!別毀了我的名節!”
覃天浩嘿嘿一笑,小雞翼是他得意時給張弋取的外號,為了顧及他的麵子,覃天浩隻有在人少的時候,才會那麼叫他。
覃天浩利索地抓著牆頭能夠借力的東西,一蹬腳就躍上了牆頭,他坐在牆頭上,回頭對心疼地檢查著吉他的張弋說:“把我的貝司遞過來!哥哥我要先進去了!”
“喂,你幫我看看,裏麵有沒有人,我剛剛真看見了,她就那麼筆直地站在那兒,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看得我心發慌,都是你小子昨晚的鬼片害的!”
“哈……你以為我腦缺氧啊,這玩笑也想騙我,要是裏麵有人的話,早喊了,除非是個啞巴!”覃天浩笑著轉過臉,環視了一圈植物園內的風景,得意洋洋地說,“小雞翼,剛剛都跟你說過了,你想騙我也不想個高級點的理由!”
張弋不信邪,他看著覃天浩跳進牆內,趕緊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耗子!你在裏麵拉我一把!”
“死小子,都叫你別叫我耗子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死老鼠!”覃天浩對耗子這個外號最**了,可是誰叫他們是好兄弟呢,他想堵住張弋的嘴巴都難,假裝不情願地對張弋說,“把手給我!”
費了好大一把勁,張弋終於坐上了牆頭,他用犀利的目光認真地搜尋著植物園裏的動靜,鬱悶地說:“我不會真的見鬼了吧……”
“好啦!別疑神疑鬼的了!快下來吧!不然其他人要等急了。”
“哦!”張弋背著他的吉他跳下了牆,可是心裏還想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女孩兒,她的麵孔白皙得如同一張白紙,穿在身上的校服裙擺隨風飄飄揚揚,昨晚被覃天浩拉著看了一晚的鬼片,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是否有遇到它們的可能,想到這兒,他打了一個冷戰,發誓以後再也不看鬼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