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時光遇見你,算不算是因禍得福2(1 / 2)

她不能看著自己的愛情就這樣被毀滅。

於是,她一聲不吭地走到他身邊,擋在他麵前,把自己一直提在手裏的袋子塞到了他懷裏。

張弋的注意力被打斷了,臉上掠過一絲短暫的窘迫,將目光從秋蘇身上移開,秋蘇已經打開袋子給他們派衣服了,他低頭看了看白薇安塞給他的袋子,淡淡地問道:“這是什麼?”內心卻等待著秋蘇喊他的名字。

“衣服……我為你做的演出服……”她很少撒謊,特別是在他麵前,她心虛地連續眨了幾下眼睛,密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卻依然努力保持鎮定,祈禱自己不要沒用到臉紅。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問道:“你做的?你會做衣服?”

她點頭,不敢開口反駁,擔心自己說謊話**會不爭氣地打結。

可是,他似乎從頭到尾都對她沒有信心,他的眼睛總是忍不住瞟向秋蘇那邊,他們已經在試衣服了,而他還是沒有被他們喊過去試衣服。他的耳朵豎起來,恨不得長出一對順風耳,可以聽見他們的所有對話。

嫉妒是紮在胸口的針。

張弋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心裏忽而升起一股憤怒,他將手裏的衣服往桌子上一扔,憋足了一口氣,使勁壓製住自己心中燃起的怒火,走到他們前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幾個穿著光彩奪目的演出服,冷冷地說:“正要跟你們說,剛剛白薇安要來通知的就是演出服裝的問題。”

白薇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盯著說謊不臉紅的張弋,她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話。

他卻說:“學校不同意我們穿著校服以外的服裝,上台演出。”

秋蘇怔了怔,扭頭看著白薇安,一臉疑惑。她還以為她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想不到她卻來了一個事後諸葛亮。要知道秋蘇為了這些演出服花了多少心血與時間啊。

她的眼中有不甘,也有幽怨,白薇安全看見了,卻沒有勇氣與她對視,她深深地低下頭,難過地喃喃道:“對不起大家……是我沒和學校交涉好……那些老師實在太古板了……”

之前的興奮被澆了冷水,幾個成員起哄,咒罵學校的領導是一群老古董。

沒有人責怪白薇安,她卻顯得很沮喪。

她的難過不全是裝的,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懂。她低垂的視線落在桌上的演出服上,這套屬於張弋的演出服,衣服上有她用心縫製的圖案,盡管與秋蘇的手藝比起來,天差地別,稚嫩、生硬,又單調,卻是她一針一線熬到半夜才完成的。張弋一眼也沒有看過……他的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有在這衣服上停留過。

大家都在抱怨,沒有人注意到白薇安的情緒。

覃天浩也跳了出來,問白薇安:“你是跟哪個老師交涉的,告訴我,我去找他,我就不信一個老師的觀點可以一手遮天!”其他人也連忙應和道,說是要一起找學校講理。張弋擔心自己的謊話會被揭穿,趕緊試圖將他們的衝動壓製。

“都別鬧了!難道我們是花瓶嗎?沒有演出服,就沒辦法唱歌了嗎?難道你們忘了,當初我們定下來走的就是實力派,不是偶像**線!”

因為張弋的自私,盡管演出最終完美收場,還是在每個人的心裏留下一絲遺憾。大家帶著這絲遺憾又投入到了新的戰鬥——恐怖的高三。課桌五分之二的**都被書本占據,高高的一摞,被複習的高壓壓得透不過氣的時候,頭倚著書本發呆,還嫌它太硬,一不小心成了多米諾骨牌,一本接一本全掉到地上,還要被老師以“擾亂同學學習”的罪名揪到外麵罰站。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張弋幾乎什麼都聽不進去,他總是托著腦袋,望著黑板兩眼放空。幾位任課老師都注意到他上了高三後的狀態,私下把他叫到辦公室談了幾回,張弋雖然表情虔誠,連連點頭答應會專心學習,但注意了一段時間,又變得心不在焉。

張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每當上課的時候,他隻要稍稍走神,思緒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追也追不回來。耳邊是懷念的瘋狂搖滾,眼前是隨著音樂搖擺的身體,自由化成了誘人的毒藥,滲進青春的衝動中。

今天老師已經給他麵子,暗暗提醒他好幾次了,結果都沒有將他從幻想中拯救出來。化學老師是愛麵子又刁鑽的老教師,見張弋不回頭是岸,故意把他叫起來回答問題。

讓老師窩火的是,連叫了幾次他的名字,張弋都咬著筆頭,一副樂不思蜀的神遊狀。還是坐在斜後方的覃天浩,使勁地踹了一腳他的座椅,恰巧踢中了他的屁股,他才“哎喲”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