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時光遇見你,算不算是因禍得福4(1 / 2)

秋蘇不動聲色地走出去,他以為她走了,誰知不一會兒她卻拉回了擺在走廊上的巨型垃圾桶,另一隻手還拎著水桶,他驚愕地看著她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她將地上淩亂堆放的泡麵,喝空了的飲料罐,吃完了的零食包裝袋,被抽空的煙盒……統統扔進了垃圾桶,接著,拿起掃把清理地上剩餘的碎紙片與煙塵。

掃到張弋麵前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張弋,先是拿起自己的東西,配合地站了起來,之後卻踩住了秋蘇手中的掃把頭,他的力氣很大,她用力抽也是無用功。

秋蘇之前一直低著頭,視線低於他的膝蓋部位。張弋突然來了這麼一招,她猛地抬起頭,看到他眉角一道深紅的疤,她有些吃驚,這明顯是新傷,似乎沒有精心包紮過,傷疤發炎得叫人觸目驚心。她努力將注意力從他臉上的那道疤上移開,對上了他的眼睛,依舊是那麼玩世不恭的眼神。

這是一段無趣的默戲。如果有不認識他們的人從門口經過,看到這無聲的拉扯,或許會認為他們倆是聾啞人。

然而,實際上,這隻是他們相處的方式罷了。死盯著對方的眼睛,眼中有悶悶的怒火,卻都沒有靠言語來宣泄,他們都抱著戲謔的心理想看看誰是那個最先沉不住氣的人。

結果,她輸了。

“張弋,你夠了!”秋蘇動怒了,五指一鬆,掃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怒視他,他卻笑了,一臉痞相地晃著腦袋:“怎麼?生氣了嗎?那耗子派你來之前,難道沒有提前告訴你需要注意點什麼嗎?”

“這和我哥無關。”她冷冷地說。簡而言之,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倒是張弋沒有料到的,不過他搞不懂為什麼秋蘇要來找他,這似乎毫無理由。自從那次演出服人人有份,隻有他張弋被排除在外之後,他便耿耿於懷,他承認自己是一個小氣鬼,沒有**的胸襟去容忍自己被忽略後的失落感。

他一直在等她來向他道歉,無論什麼理由都行,他甚至都替她想好了,可以是不知道他衣服的尺寸,可以是衣服的布料不足,可以是她剛完成了他們的服裝後,就忙著複習考試,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他的那套,也可以是她其實已經把他的做好了,隻是希望私下單獨送到他手裏,條件是他答應與她約會……再爛的理由他都能接受,他隻是不想被她冷漠的態度告知她就是不想送給他。

現在心都被傷透了,打擊也夠大了,她還來幹什麼,是想看他的笑話嗎?

如果不是她將他特殊地孤立,他也不會狠下決心借白薇安之口假傳消息,那場演出就會完美無缺,沒有遺憾!

如果不是她激怒了他,狠狠地打擊了他爆棚的信心,他也不會質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甚至不會在複習課上分神,更不會偏激地遠離了原本父母為他規劃的人生之道!

現在,學校對他失去了信心,父母為他痛心疾首,這一切的一切,根源似乎都在她身上。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他很傻,傻到沒有輕重,拿自己的前途和一個女人叫勁。可是,誰年少無知的時候,沒幹過幾件蠢事呢?

張弋的眼睛裏躥起了火苗,理智短暫失控,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牽引著她,將她一**逼到牆邊,惡狠狠地吼道:“我問你!該來的時候不來!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裏看我的笑話?”

秋蘇痛苦地掙紮了一下,想將他推開,卻被他的身體死死地抵在牆上,不得動彈,她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我……我沒有……”

“秋蘇!你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又憑什麼總是將人拒之於千裏之外?我張弋是什麼!我是這個學校讓所有女生瘋狂的明星!明星,你懂嗎!為什麼隻有你,就隻有你,對我視若無睹!你說你不討厭我!你騙我!”

秋蘇眼中的張弋變得無比猙獰,她拚命地搖了搖頭,驚恐地看著眼前情緒失控的少年,說:“張弋,我沒有騙你,沒有,真的沒有!如果我討厭你,為什麼要來找你?”

“你要是不討厭我,為什麼他們都有演出服,就隻有我沒有?理由!你給我理由啊!”他激動地抓住她的肩膀,晃得她有點頭暈。

她咬牙用力地掙開了他的手,退到一邊,吃驚地看著他:“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沒有給你做演出服?樂隊每位成員的演出服我都做了,我為什麼不給你做!張弋!就算我討厭你,我也不會做得那麼明顯!因為你是張弋!你是我哥最好的朋友!你覺得我可能孤立你嗎?你把我做的衣服隨手一扔,連句謝謝都沒有!”

“身為隊長,你沒有為這個團隊爭取最大利益!也沒有去**別人放出的消息的真偽,就隨意作決定!明明我們有演出服,學校也同意每個人可以在舞台上各顯張力,你一句穿校服,我辛辛苦苦用了將近一個月的休息時間付出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