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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您把我抓起來吧,我是來自首的。”

瘦得像骨頭的黑衣人,在馬角和白夜的陪同下,來到了山腳下的派出所。

“自首?”派出所裏隻有一個值班的年輕警察,看見走進來的黑衣人和白夜、馬角,說,“你們三個人都是來自首的嗎?”

這警察的確太年輕了,嘴上還飄揚著一些嫩黃的胡須,顯然年輕的警察相當珍惜他的這幾根嫩須,他說話時還不時地去摸一下它們,年輕警察顯得有一些緊張。

馬角說:“警察同誌,您不用害怕,我們兩個不是犯人,隻有他一個人是來自首的。”

馬角指著黑衣人說:“我們是陪他來自首的。”

年輕警察說:“你,”年輕警察指著黑衣人,“你站到牆邊,對,站好,你說,你犯了什麼罪。”

黑衣人說:“我就是你們要抓的人。”黑衣人說完伸出了雙手,“來吧,我已逃累了,我再也不想逃了,你把我銬上吧。”

年輕警察顯得有一些興奮,他甚至於還沒有做好立功的準備,這樣的好事就送上門來了,年輕的警察於是很麻利地將黑衣人銬了起來。

年輕的警察說:“你真是我們正在抓捕的殺人魔王?”

送上門的功勞來得太突然了,年輕的警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黑衣人歎了一口氣,說:“殺人魔王?是的,我是個殺人魔王。”

年輕警察不敢怠慢,馬上打電話向他的上級報告,他打電話時有些語無倫次了:“自首了,他來自首了。”

“你說什麼,誰來自首了。”

“殺人魔王。”

“太好了,你看好他,我們馬上到。”

年輕警察放下電話不到十分鍾,鎮上就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在一個中年警察的帶領下衝進了派出所,馬角和白夜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黑洞洞的槍管頂住了頭。

年輕警察指著馬角和白夜說:“他們倆不是殺人魔王,他才是。”年輕警察指著黑衣人。

“你是殺人魔王?”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衣人,滿腹狐疑地說,“把他帶到審訊室。”

在審訊室裏,黑衣人說:“是的,我是殺人魔王。”

中年警察說:“可是你和通緝令上的照片不像啊,那你殺人的斧頭呢?”

“什麼斧頭?”黑衣人說,“我不是用斧頭殺的人,我是用毒藥,我在學校的水池裏放上了一包毒藥,我把學校的學生全部毒死了。”黑衣人顯然對斧頭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慢點,你說什麼,你說你把學校的學生全部毒死了?”

黑衣人說:“是的,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十年來我亡命天涯,過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像一隻見不得人的鹽貓老鼠一樣,隻能在黑暗中生活了。”

中年警察說:“你慢慢說,你說你十年前殺了人?”

黑衣人說:“是的,十年前我把我們學校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殺死了,二百多名學生和老師。”

中年警察和年輕警察對望了一眼,中年警察說:“你得詳細地說說,那是一所什麼學校,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說:“我當時在楚州中學讀書,因為受到了同學和老師的譏笑,我在學校的水池裏放了氰化鉀。二百多名學生……”

中年警察揮了揮手,說:“好了,不用再說了。”中年警察板起了臉對年輕警察說:“以後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報告,”中年警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低聲說,“這個人的腦子有問題,你再仔細的盤問一下吧。查一查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我們楚州什麼時候發生過這麼大的投毒案了?純粹在胡說八道。”中年警察說完帶著他的大隊人馬走了。

突然到手的功勞又轉眼間飛了,這之間的落差也太大了,年輕警察很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輕易放過一個自首者。年輕警察開始繼續盤問黑衣人,年輕警察從中午問到了天黑,其間打了十個電話到楚州公安局和楚州中學,得到的回複是在楚州根本沒有發生黑衣人所說的投毒案,別說在楚州,就是在全國,也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