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像是真的喝醉了,樓伶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高出她整整二十公分的他弄到車上。回別墅全程他一直閉著眼,即使在她扶他下車時不小心碰到額頭,他也沒吭過聲,隻是輕輕擰了擰眉。

樓上有兩間臥室,中間隔著書房,樓伶早上回房洗漱時發現房間裏的被子還是她昨晚下樓時的模樣,猜想莫笙應該是住的另外一間臥室,於是上了樓直直扶著莫笙往另外那間臥室走。

打開臥室門摸索到門口的開關正要按下,冷不丁一隻手覆上來一下就扣住她手腕。她嚇了一跳,全身僵得沒法動彈,隻片刻,身體就被壓製在牆壁上,後腦勺也被重重撞了一下,一時眼冒金星,她痛得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唇上又是一痛,竟是被生生咬了一口。

她驚魂未定,忍痛瞠大眼瞪著暗夜裏一雙眸子亮得不可思議的男人,喉嚨動了動,吐出幾個字:“你沒醉?”

莫笙不答,隻目光定定的直勾勾盯著她,神情那樣專注,像是在看一個深愛的女人,也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讓樓伶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心裏無端端對這個男人生了一股懼意,怕他一衝動會突然掐死自己。

“怎麼會這樣?”他沒來由的突然冒出一句,頭又低下來作勢要親她。

怕他又咬自己一口,她本能的偏過頭,意外的他竟然就停下來沒有再繼續,隻是微微眯起眼。

樓伶想起以前穆亦做這樣的動作時往往是代表他要生氣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也一樣,他看她的眼神透出生氣的訊息。

一樣的臉、一樣喝鹹咖啡的習慣、她喜歡的食物、照片、一樣生氣時的表情……樓伶忽然心跳快得不能呼吸,胸腔裏那些疑問如撲騰著要破繭而出的蝶,讓她幾乎要壓不住想問個究竟。

眼前的男人雖然性格完全和她所認識的穆弈相反,但那些種種的相似卻讓她越來越堅信莫笙和穆弈就是同一個人。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認她,又為什麼會變成莫家的少爺,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他,可她知道不管她問什麼,他都不會給她她想要的答案。

“我說過,別看著我的臉想別的男人。”莫笙像是厭惡的皺眉,放開對她的牽製,轉身走向落地窗旁那張大床,身形有些不穩。

其實他是真的有了幾分醉意,畢竟這幾年酒量一年不如一年,隻是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之所以裝醉為難她讓她費力的支撐他身體的重量,完全是故意為之。

他倒在床上很快睡著,樓伶站在原地盯著他背對著自己側睡的背影一動不動,許久後才移動腳步,卻不是離開,而是往那張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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