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提他!”媽蛋!她討厭仗著會武功就欺負她的家夥!
獄頭完全不知道自個兒說錯了什麼,見她一下子變了臉,不由有些畏縮,垂頭裝死。
“哼哼,別讓寶寶從這兒出去,不然,寶寶就把他綁起來,扒光衣服遊宮!”昨晚的遭遇,讓唐芯立馬回想起不久前,被修慈殘忍拋在官道上,做了一晚上標杆的經曆,肝火猶如沸水,齊齊翻騰。
她深吸口氣,調整了一下過於猙獰恐怖的臉色,友善的問:“這事兒我知道了,還有別的消息嗎?”
“這,奴才不知。”獄頭有些慚愧,又怕被唐芯嫌棄,忙不迭解釋,“刑部很早前就頒下過命令,外界的消息一概不得傳到牢裏,更不許奴才們隨意打聽,所以奴才沒法子為大人打探到更多的情報。”
“哎呦,你不親自出去打聽不就行了?找個熟人,給點銀子讓他代為出麵,總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打探不出來吧?你放心,用了多少錢,記在我的頭上,等我出去了,分分鍾給你報賬。”唐芯特大氣的拍著胸口,承諾道。
獄頭一想,也覺得此法可行,當機立斷答應下來。
中午時,他借著送飯的機會將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消息說與唐芯聽。
“所以刑部已經開始著手查案了?”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說話的時候,她能把手裏那隻雞腿先擱下嗎?獄頭滿腦門的黑線,實在不忍直視唐芯那雙油膩膩的小手,撇開眼睛,點頭。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芯徹底放下心,專心致誌和雞腿搏鬥,吃完,一抹嘴:“你一會兒再托人去一趟宮裏,瞧瞧皇上今天用過飯了沒有。”
沒她在,那貨不曉得會不會自虐,她總有些不太放心。
“大人!”獄頭嚇軟了膝蓋,直接給她跪了,欲哭無淚的說:“奴才上有老,下有小,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不能有差池啊。”
“我隻是想麻煩你再跑一趟而已,又不是要你去死,至於嗎?”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打探皇上的行徑,是要掉腦袋的!”獄頭大力擺頭,表示他真的做不到。
唐芯也不好強人所難,隻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就帶個口信給皇上,讓他記得用膳,不許瞎折騰。”
這是要他死呢,還是要他死呢?
想象著天子聽到這道命令時的臉色,獄頭渾身一抖,臉當即變得慘白:“大人!”
“艾瑪,你輕點聲,”她耳朵都快震聾了,鬱悶地翻了個白眼,接著又說,“安啦,你我是為皇上著想,他不是暴君,動容還來不及呢,哪會遷怒你?再說了,天塌了,不還有我頂著嗎?要問罪,也輪不到你啊。”
獄頭的態度有輕微的鬆動,考慮許久,才咬著牙答應下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巴結這位大紅人,他豁出去就是了!
“行!奴才這就去辦。”
正當獄頭懷揣著滿腔孤勇,準備出去之時。
唐芯冷不防又添上句:“對了,你順帶打聽打聽殷嬪的近況。”
“砰”,獄頭驚得一頭撞到了鐵門上。
不僅要向天子傳信,還得窺探後妃的動向?他是鐵了心想讓自個兒死無葬身之地嗎?
“這事兒很難辦?”唐芯蝸牛般挪到獄頭身旁,戳戳他發僵的胳膊,困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