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也就剩這點兒本事了,算不了什麼。”唐芯特謙虛的罷手,可嘴角已經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口是心非。”沈濯日一針見血的點評道。
“你懂什麼?我這叫自謙。”唐芯鼓著腮幫瞪他,這一瞧,卻意外發現他的神色有些倦怠,心頭咯噔一下,那股惱怒也化作了心疼,“你又是一晚沒睡,是不是?”
沈濯日愣了愣,有些莞爾:“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他是人,不是鐵打的!唐芯很看不慣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呼呼剮了他幾眼,“別告訴我,你不但沒休息好,而且連飯也沒吃!”
“怎會?”沈濯日違心的搖頭,“朕答應過你,下不為例的。”
隻不過是因為後來發生了命案,他才把這事兒忘了。
後半句話,沈濯日沒有說出口。
得到滿意的答案,唐芯難看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算你識相,那個……”
“嗯?”她想說什麼?
“皇嗣的事,你別太難過了,這事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心腸太狠,防不可防,誰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可事情已經出了,比起傷感難受,咱們更應該做的,是把幕後下毒的真凶找出來,還殷嬪一個公道,也是給孩子一個交代,讓他能夠安息。”唐芯笨拙的安慰道,想到那個還沒出世就命喪黃泉的胎兒,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
黑沉的瞳孔猛地顫動一下,道:“朕並未難受。”
後宮裏,類似的事發生過太多,他已是司空見慣了。
“得了吧,真當我看不出來麼?”這話,唐芯壓根不信,“總把自己偽裝得刀槍不入,很好玩?”
昨天夜裏她分明看得真切,在得知殷嬪小產時,他的情緒有一瞬間的波動。
“嗬,在你心裏,朕便是這般脆弱之人?”沈濯日有些好笑,但心卻變得柔軟極了。
唐芯癟癟嘴:“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覺得,你不用把什麼都藏在心裏,難受也好,痛苦也好,在沒人的時候,可以發泄出來,總這麼憋著,你真不怕哪天憋出病嗎?”
話剛落,身體就被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喂!”她在好心的安慰他,他這是什麼反應?
唐芯別扭地想要掙紮,可腰間那隻大手卻越收越緊。
“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些話。”嗓音略顯低沉,帶著些許輕歎。
唐芯身體一僵,心忽然就軟了,靠在他的胸前不再動彈。
“那是因為他們把你當皇上,認為你生來就是堅不可摧的。”
“你呢?”他收緊胳膊,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唐芯想也沒想就說:“當然是沈濯日啊。”
不是九五至尊,而是一個名為沈濯日的男人。
一句話,如同燎原之火,焚盡了他的理智。
沉重的呼吸在耳畔響起,唐芯背脊一寒,突然感到了危險,她剛轉過身,想要把人推開,卻是晚了。
那張鬼斧神工般完美的俊臉忽然逼近,雙唇緊貼,吻似狂風急雨,掠奪了她的呼吸,似是要將她整個人抽筋拔骨一樣。
唐芯有些七暈八素,軟綿綿趴在他的胸口,無力喘息著。
“若非地點不對,朕真想在這兒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