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敵?”唐芯有些緊張,“是他,還是別人?”
“魏星。”周恒吐出了一個陌生的人名。
“不認識。”既然不是熟人,那就是那些山賊咯?唐芯鬆了口氣,小臉上綻放出歡喜、雀躍的笑容。
她就知道,那貨厲害得很,對付區區幾個小毛賊,不在話下。
神經一放鬆,被她拋在腦後的疼痛,就變得無比清晰。
“你丫給我喝的是什麼藥?”媽蛋,沒喝還好,喝下去,身上沒一處不痛的,唐芯齜著牙,惡狠狠問道。
“調理內傷。”周恒答得格外實誠,見她怒氣不平,又補充了一句,“你身負內傷,沒有內力護身,疼痛感會比武者更重。”
唐芯附贈了他兩顆衛生球,身子蜷縮著,努力想要抵擋那一波波從骨髓中泛出的痛意。
見此,周恒當即出手點住了她的睡穴,穩穩把人扶躺好,便如一座雕塑,坐在床沿默默守護。
次日,一無所獲的沈濯香單槍匹馬回到城內。
“皇兄的傷情怎樣了?”他疾步踏進房中,瞧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沈濯日,低聲向鄭曦之詢問。
後者直身站在木桌旁,桌麵上擺放著一個裝滿黑血的瓷碗,以及數十餘種毒草。
“皇上所中的劇毒十分罕見,從脈象上看,此毒是用以對付內功高深的高手,皇上初次清醒時,就封了內力,是以,毒性的蔓延有所減緩,暫未入侵心脈。”鄭曦之斂去笑容,神情分外凝重,“但皇上清醒的次數極少,從微臣抵達至今,共醒來兩次,保持神誌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少,微臣半個時辰前,曾用銀針刺穴,刺激皇上的大穴,想逼皇上醒來,可惜失敗了。”
“你的意思是,即使皇兄不使用內力,毒性也會加深?”沈濯香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臉色沉沉的,很是危險,“有何辦法能解毒?”
“微臣隻能從皇上的血液裏,分辨出毒藥的成分,但此毒著實麻煩,至今,微臣也隻辨識出其中三味。”鄭曦之苦笑道,“不過,微臣已用銀針封住皇上的經脈,又為皇上服下護心脈的百靈草,可暫時控製毒性。”
“多久?”沈濯香並未感到輕鬆,凝眸又問。
“至多半月,半月內,若再得不到毒藥的配方,製作出解藥……”剩下的話他沒說,但在場的沒一個是傻子,又豈會不懂?
修慈麵色一冷,調頭往門外衝去。
“站住,你想做什麼?”沈濯香旋身一轉擋在了門口。
“拿解藥!”修慈咬牙說道。
“去哪兒拿?”沈濯香語氣大沉,“問誰拿?”
“自然是擎王!京城外的山寨,還有昨日那些刺客,和他必定脫不了幹係。”也隻有那人心心念念的,想要禍害主子!
“別說這隻是你的猜測,即便是真的,你貿貿然前去,他便會把解藥交給你?”沈濯香嗤笑一聲,“本王隻擔心,到時候,解藥你沒拿到,反而讓他知曉皇兄中毒昏迷,促使他趁機把持朝綱。”
這盆涼水澆下,修慈發熱的頭腦總算冷靜了。
“可除此之外,有別的辦法嗎?”
“為今,隻能相信鄭太醫的醫術了,這些年多少難關皇兄都能扛過來,此次,也不例外!”沈濯香語氣堅定的斷言道,說著,他微微挑眉,故作輕鬆的笑道,“在皇兄醒來前,你們最好什麼也別做,至於本王,還得進山去,繼續幫他尋找知心人,等皇兄醒來,送他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