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麼辦了。”但願她別真的生她的氣才好。
唐芯甩了甩頭,複又朝沈濯香瞪去:“你愣著幹嘛?快點把人追回來啊,萬一她又跑了,事情就麻煩了。”
別忘了,盛京內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渣渣,一旦人落到他手裏,又會橫生波瀾。
“這種小事派修慈去即可,何需勞動本王?”沈濯香滿臉的不樂意,他同這位刁蠻公主五行相克,絕非一路人。
“速去。”一記涼颼颼的眼刀自漂浮的車簾內投出。
“皇兄!”沈濯香還想垂死掙紮,卻在對上那道不容忤逆的威嚴視線時,又將滿肚子的怨氣憋了回去,“得,本王天生就是個跑腿的命。”
言罷,他即刻動身追著夏允兒離去的方向趕去。
“無需理會他們。”有香王在,夏允兒出不了閃失。
沈濯日邊說邊伸手把人從窗邊拽回來。
“該進宮了。”
“不要。”唐芯倔強的咬住唇瓣,“我得把弄丟的菜譜找到!還有那個女人!”
靠!那丫在暗地裏下黑手,差點害她又丟命又丟清白,如今,她成功逃出虎口,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那人倒黴了!
“女人?”黑眉輕蹙,“你有事瞞著朕。”
並非是詢問的口吻,而是篤定的陳述。
唐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把前兩天的經曆一五一十講給他聽。
“你說她們是不是特別過分?腦子被門夾過嗎?逮著誰都想咬上一口!寶寶解釋了無數次,可她非說我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主謀,完全聽不進道理。”回想起當時的經曆,唐芯就是一肚子火。
如果當初山寨的人沒有前來點姑娘出樓,她這條小命豈不就要白白丟掉了?
聽完她的講述,沈濯日的臉色變得格外冷峻:“哼,她是吃了豹子膽麼?”
竟敢在天子腳下,對這丫頭出手!
黑眸裏染上寸寸殺機,冷聲吩咐道:“速查。”
一個心懷不軌的女子,決不可姑息。
“此事,屬下有幾分耳聞。”修慈挑開簾子,沉聲說,“那日修容在客棧將她認了出來,打發了十兩銀子,攆她出京,後來,聽說她入了青樓,在樓裏掛牌接客,屬下便沒再過多注意此人。”
於隱衛而言,一個九品芝麻官府上的千金,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此人乃是罪籍,若非恰逢年關,朝廷大赦天下,在查封知府府邸時,她便該鋃鐺入獄,要麼發配邊關,要麼在牢中度過餘生。
“屬下失責,請主子恕罪。”修慈拱手請罪。
如若不是他們誤以為此人再無危險,從而放鬆了對她的監視,唐鑫也不會遭遇到這等劫難。
“你的確失責。”沈濯日冷冷的說道,眉宇間凝聚著絲絲冷怒。
一想到她在自己顧及不到之地九死一生,他便忍不住一陣後怕。
“都是小春不好,和主子走散了,如果小春也在,定能保護好主子。”同坐在甲板上的小春,垂目抹淚。
唐芯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不關你事,那丫就是一神經病,不過,她也挺可憐的。”
“可憐?”沈濯日略感詫異。
“原本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和嫡嫡親的親人就此天人永隔,又扛不住這打擊,導致精神異常流落青樓,還不可憐嗎?”雖然她挺恨那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做法,可說到底,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