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手腕的大手,仿似一把鉗子。
沈濯香嘴角抽搐的說:“皇兄,您再不鬆手,臣弟這手恐怕要廢了。”
聽到這話,沈濯日方才鬆開手掌:“朕來。”
“也好。”他可不想一邊輸送內力,一邊還要頂著皇兄可怕的眼神。
沈濯香全無異議的退到旁邊,沈濯日麵色一凜,飛身躍上床榻,輕輕解開唐芯的衣襟,將其退至鎖骨之下。
光潔如玉石的肌膚,以及那若隱若現的波濤,皆難引起他半分旖旎心思。
大手覆上唐芯的心口,龐大的內力傾巢而出,如溪流沒入她的經脈,霎那間遊走過四肢百骸。
“唔”,唐芯舒服的嚶嚀一聲,隻覺得自個兒仿佛在溫暖的溫泉裏泡著,分外愜意。
餘光瞥見她不自覺上揚的唇角,沈濯日眸色一暗,眼底劃過幾分無奈之色。
近乎五成的內力源源不斷輸出,他古銅色的麵龐上,已有一層汗漬滲透出來,衣衫浸濕。
“額!”唐芯忽然發出無意識的痛苦悶哼,小手緊握成拳頭。
“是蠱毒。”沈濯日麵色凝重的開口,盯著她露在帳幔外的左手,沉聲道,“不會錯的,臣弟在江湖中遊走之時,曾見過同樣的事。”
聞言,沈濯日卸去內力,仔細為唐芯攏好衣襟,方才飛身落地。
目光沉沉看著沈濯香:“蠱蟲?你可確定?”
蠱毒一說,他亦有所耳聞,墨林院的手劄上有過相關的記載,那是在永騰國被列為邪術、禁術的存在,據悉數十年前,後宮曾有別國女子以血養蠱,在後宮曾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自那以後,皇祖父便嚴令各城,搜尋養蠱之人,那一年各地血流成河,無數人鋃鐺入獄,至此後,再無人膽敢輕易提此禁忌。
“嗯,”沈濯香重重點頭,指著唐芯的手背說,“方才皇兄以內力為皇嫂查探之時,臣弟親眼見到,有蠕蟲狀的東西,在皇嫂的手背上鼓動。”
“屬下也見到了,確實如香王所說。”修容附和道。
“五年前,十三樓接過一樁買賣,暗殺一名江湖郎中,”沈濯香神色嚴肅的說道,“臣弟當初不以為意,卻不想,那名郎中竟是養蠱之人,派去的殺手皆被他的蠱毒所害,成為他手中的木偶,自相殘殺而亡,臣弟不得已隻能親自前去,也是那時,目睹了蠱毒發作的慘狀。”
那些先前派去的殺手,個個青筋、血管暴突,且那一條條青色的血管仿佛褥瘡一樣,凸起一個個細小的山包,隱隱能看到其中有黑色的蟲子蠕動。
“有何辦法能解?”沈濯日一針見血的問道,臉色異常冷酷,“朕隻需要知道方法。”
沈濯香訕訕地摸了下鼻子:“據那養蠱人被俘後交代,此等邪術,唯有兩種辦法可解。”
“說。”他已然耐心盡失,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躺在床上,深受邪術所控,他仿若受著烈火焚心般的煎熬。
瞧出他的急切,沈濯香不敢再賣關子,如實相告:“一則,找到下蠱之人,由他引出蠱蟲,二則,放血,以內家高手用內力強行逼出蠱蟲。”
話剛落,便聽見帝王不容置疑的冷漠聲線響起:“出去。”
“主子,屬下內力頗深,可為娘娘逼出蠱毒!”修墨著急的自動請纓。
跟隨主子多年,主子的心思他尚能猜到一二,眼下,他分明是想親自為唐芙解毒啊。
“修墨若是不夠,屬下也能出力。”修容幫腔道,“請主子三思,以龍體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