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唐芯本能的使出一招飛毛腿,攻勢淩厲迅猛,可藍衣青年卻施施然側身躲開,繡著暗色紋路的衣擺化開一道優美弧線。
一擊沒中,唐芯咻地躲到了沈濯日身旁,小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袖:“你是誰?打哪兒來的?想要對我們做什麼?”
“……”藍衣青年微微一怔,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隨和的興味,不帶半分侵略,倒像是仁和的兄長在看著弟弟妹妹。
沒從他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唐芯的戒備降了兩分:“你認識的?”
她偏頭看向沈濯日。
如果是陌生人,他的反應未免太過平靜了。
“嗯。”沈濯日淡漠的點頭,眉宇間暈染的凝重緩緩散去,“舍得出現了?”
聽這口吻,他倆貌似挺有交情啊。
眼睛微微一轉,恍然大悟道:“他不會就是你要找尋的接頭人吧?”
“正是。”沈濯日讚許的斜眼看她。
話剛落,藍衣青年主動開口:“這位就是弟妹?”
什麼鬼!
唐芯有些愕然:“我不是!”
弟妹什麼的,不就是在暗指她和冷麵神是夫妻嗎?
一股燥熱升上臉頰:“我不認識你。”
等等!弟妹!?
大眼一瞪,在兩人間來回轉動。
“長得一點也不像啊。”皇室中人五官多有幾處相似,可這人眉清目秀,五官圓潤且完美,一雙深棕近黑的眸,熠熠生輝,氣息祥和,笑如秋陽般溫暖,簡直和冷麵神是兩個極端。
聽到這話,沈濯日頗感無力。
“哈哈,”藍衣青年爽朗的笑了,手掌輕拍著他的肩部,道,“弟妹果真有趣,難怪能把你降服。”
“我又不是捉妖大師。”唐芯麵紅耳赤的咕噥道。
“眼光不錯。”藍衣青年讚不絕口,單衝這份直白、單純的心性,配他的師弟綽綽有餘。
一個清冷沉靜,一個性子跳脫純真,取長補短,可謂般配。
喂喂,有問過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唐芯默默吐槽道,一顆小心髒卻喜悅的跳動著,頗有種醜媳婦見公婆,被公婆表揚的感覺。
沈濯日冷冷掃了眼肩上的鹹豬手,黑眉微擰,腳下一轉輕易便掙脫他的桎梏,優雅地拍下肩頭,道:“師兄,許久不見,你的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藍衣青年輕歎口氣,語帶哀怨的說:“你越發不可愛了,想當初初見之時……”
“咳。”瞥見某人閃閃發亮的眼睛,沈濯日握拳輕咳,朝他投去抹警告的眼刀。
“快說呀。”唐芯等得沒了耐心,冷麵神的黑曆史,想想就很期待有木有?
藍衣青年一臉無辜的攤手,那模樣好似在說,不是他想揭人傷疤,而是弟妹連連追問,他不得不說。
沈濯日無力撫額,長臂一伸,將死盯著楚庭的唐芯拽到身後,大手覆上她的眼睛:“他有何好看的?”
“哎呦,你別打岔。”沒見她正在興頭上嗎?唐芯一把扯下他的手掌,繼續發動眼神攻勢,“他那時候咋了?是不是特熊,特任性?”
楚庭好笑地衝沈濯日眨眨眼,故意賣起了關子:“這個嘛。”
“嗯嗯。”唐芯滿眼期待的點頭。
寒意襲身,仿佛一股無形的威壓迎麵撲來。
楚庭暗暗發笑,終是沒再火上澆油:“往後有功夫,我再同你詳說。”
“切。”唐芯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最討厭在高潮的時候,突然斷片了。”
不造這很打擊人麼?
“嗬,若你真的很想知道,我隨時歡迎你上門討教哦,”楚庭莞爾一笑,“當然,得在師弟沒在的時候。”
“好……”哇,唐芯剛想答應,孰料,手指忽然被人緊緊握住。
一轉頭,就撞上沈濯日黑如墨色的臉龐。
心尖一抖,特沒骨氣的訕笑道:“額,我覺得吧,過去的最好讓它過去,這些個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誰沒有一點兒啊。”
不是她慫,而是她真沒膽量當著冷麵神的麵,挑釁他的威嚴。
房中冷意減退,楚庭眼中飛快掠過一抹詫異,雖說他對永騰後宮之事略有耳聞,也知道師弟極為寵愛弟妹,但僅靠三言兩語,便能輕易掌控師弟的心緒,也許,她在師弟心目中的地位,遠比他所想的更重,更深。
“看來,弟妹是不會主動登門了。”楚庭斂去心頭的思量,含笑道,“我還想哪一日,與弟妹秉燭夜談,同你說道說道師弟的兩三事呢。”
我去,這意思,難不成他知道不少冷麵神的過去?
唐芯十分心動,幾乎想馬上答應下來,可惜,身邊杵著位大神,這股衝動硬生生地被理智打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