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說，我們就回去吧。”三皇子聲音中透著情緒低落。
朱玄可是不解氣:“回去就回去，不過，我不能這樣白白來一次。最起碼應該讓我們知道凶手是誰吧？”
傲然感歎說:“知道又有什麼用呢？算了，提示你們一下。我們早就有共識，天誅殺手團不同於素來行事詭秘，殺人都是悄無聲息地進行。所以放出風聲說要殺柯天興，我們第一反應就是--假的。可是，這次是真的天誅殺手，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他也做了一件很高調的事，連殺王德剛的兩個小弟。如此引人注目，目的何在？”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故意殺害王德剛的兩個小弟，是要達成某種目的？”三皇子何等聰明？馬上就想到了。“哦，王德剛身邊小弟眾多很難下手，所以他通過這種方式，讓王德剛尋求警察的保護，而他就是警察，就很方便除掉他了。唉呀！一早為什麼沒想到呢？那麼這個人就隻可能是……”
“對，能確保誰進保護組的人。隊長紀要武。為了避嫌，他沒有擔任保護組的成員，而是選拔了他女兒去。你們不覺得他的證詞有一個矛盾嗎？他說害怕女兒在夜總會學壞。那麼他身為刑警隊長，又為什麼派他女兒參加保護組呢？刑警隊身手好的不是一個兩個吧？他要為自己出入保護組製造一個借口。”冷傲然說。
“可是，如果他就是殺害索然，然後假冒他的身份的長白山凶手，上周他每天都來上班啊。”
“哈，這個問題也是困擾我很久的。不過我最近想通了，我忘了一件事，四平離長春非常近。紀要武完全可以每天早上來刑警隊報個道，然後以外出偵查為名，飛車直奔長春。120千米的距離，如果快點開車，隻要40分鍾就可以了。加上上下高速的時間，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地方。白天在長春上班，晚上再回來報道。”
“這隻是猜測吧？證據肯定是沒有了。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嗎？”
“紀要武的疑點還有很多，不一一列舉了，再舉一個例子。李天放要死時，那麼費心藏證據，他很確定那個凶手會來查案。有權決定誰來查李天放被殺案的，同樣隻有這個紀要武。所以，這個案子不需要任何線索，就可以推斷凶手一定是他。”
“啊。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三皇子合上卷宗，“最重要的證據毀滅了。我們也無計可施，朱玄，準備回去吧。”
“可是，你身為皇子，首次查案就這樣虎頭蛇尾的。這不好吧？”朱玄提醒他。
“我也想抓個替罪羊，但是我不想為了爭這一時之氣或者皇家臉麵之類的東西，而破壞社稷的法度。”
三皇子掛斷電話，踱步到窗邊看著風景：“不要用違法來製止違法了。這樣隻會製造更多……咦，他們在幹什麼？”
朱玄也走過來看樓下，公安局大院裏，四輛警車亮起警燈，整裝待發。
“聯絡一下紀要武，問問是什麼事。”
朱玄打通紀要武的電話。
“哦，又有人死了。不過像是個事故，像這種小案件，不值得殿下親自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