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家挑選了五個在射箭方麵比較精銳的足輕,讓他們一人拿一支箭。在緋羽的命令下,一個個地測試箭射百米。
其實不用測試五個,一個就可以了。第一個足輕拿著隻是塗抹了白磷的箭,仰天45度,一箭射出去,射出去沒10米,白磷就著火了,如同焰火一般,在空中劃過優雅的弧線,落到百米外的空地上,白磷很快就熄滅了。如此絢爛的美景,說崗哨看不到,那才是奇跡。
大家嘖嘖稱奇,接下來的那些各種各樣的白磷箭次序都放出去了,可以看到,隻要露出白磷,就會導致在空中燃燒,就會如同花火一般美麗。
“所以,用這種方法來暗殺,是根本不可能的。”傲然論斷。
“為什麼呢?白磷的燃點不是40度嗎?現在的氣溫隻有10度左右,要氧化自燃也需要好幾分鍾啊。”一知半解的人們有疑問。
這個問題,檢驗鑒定吏有話說了:“用箭射就不一樣了。箭和空氣高速摩擦,隻要很短的距離,就可以使溫度上升到40度。白磷又非常的易燃……還是稀粑大人考慮問題全麵啊。”
“那凶手是如何跨越這幾十米寬的湖麵引爆的?”
藤原公度氣得大叫:“這凶徒!竟在我西園寺家裏,把老夫一幹人等玩弄於股掌之上。真是羞恥!待老夫擒獲此賊,定將其碎屍萬段!”
“不過,就算不是用這支箭射,這支箭也必定有其作用。”光子說。“因為我可以確定,我的房上應該沒有這種東西。大家也清楚,我是一個仔細謹慎的人,如果我的房脊上插著這麼一支黑糊糊的箭,我應該一早就會發現。它一定是今天晚上才出現的東西。”
“凶手能用這麼一支燒糊的箭,做出什麼事來呢?”
“我們是不是想的太複雜了?”某個判官問。“凶手根本不需要設下這麼複雜的機關吧?他可以潛水過湖,用油紙包裝炸藥和白磷。安放在指定位置後,把白磷灑於其上,再遊水過回。過幾分鍾,白磷自燃,引爆炸藥,不是很簡單的嗎?”
負責保衛的足輕大將出麵否決:“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上一個案子,小藤次郎說凶手有可能是潛渡作案。我們已經在蓮照寺的一周的木製基座布置了紅外報警器,如果有人潛水靠近蓮照寺,隻要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碰到基座,報警器就會響。這件事情除我外,隻有公義大人和康益大人知道。”
藤原公義和藤原康益都證實:“確實是這樣的。為了保密,以便於使凶徒落網,安裝報警器是我們三個親自動手的。位置都設置的剛剛好,全無死角。絕不可能有人通過湖底登陸蓮照寺。”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在這個炸藥包上,凶手設置了慢速引信,再利用某種機械把炸藥包比較準確地拋射到蓮照寺呢?至於引信的火光,可以做一個紙套來隱藏。”
“不是不可以。但是,能把炸藥包比較準確地拋100米的機械,總不可能是投石棒這種簡單貨色吧?這種複雜機械總得留下什麼痕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