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桌子上將要開放的曼陀羅花。靜靜地站在玻璃花瓶裏。她興奮的跑過去,拿起翠綠的花枝,就快要開放了.整個山坡就要被白色覆蓋了.她記得以前她還專門仔細地觀察過它開花的過程.八瓣花一次次舒展開來,像個害羞的姑娘,靜靜地站在綠色裏,偶爾也大度地來個舞蹈.
"喜歡嗎?"任揚站在她身邊,嚇的她的手鬆了一下,花枝向下落.被他接到.
他怎麼知道她喜歡曼陀羅的?難道......"你怎麼可以翻看我的背包?即便是你的特助,你也沒權翻我的背包.你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她突然有種無可抑製的憤怒感.他偷看她的隱私,這種感覺好象是當麵扒掉了她的衣服,她無法再呆下去.轉身跑出了辦公室.眼淚順著臉頰直流.
"我......"他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她跑出辦公室,手揮了一下,沒有拉住她.
淩若浠不明白她怎麼會跑到資料部這邊,警覺起自己跑來了這裏,愣了一下.調頭跑去了頂樓.
"他翻我背包,他翻我背包.我討厭他,討厭他."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訴說他的不是.她想不通為何他看了她背包.還要那麼直白地讓她知道呢!
"怎麼了?你怎麼一路哭著跑來這裏?"肖果氣喘籲籲地站在她身後,在樓下看到她跑著來這裏,就跟了來.
"肖果哥哥,他翻看我的畫冊,我不喜歡他看,他怎麼可以看我的東西呢?"她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流到脖子.她用手擦去它們.
肖果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下次不再給他看了啊!"他像在哄一個小孩兒,她露出一絲笑容.
"現在是上班時間.誰允許你們在這裏談情說愛."樓梯口出現的人影嚇到了淩若浠.也嚇到了肖果.任揚走過來,拉起淩若浠的手強迫她走離肖果."明天出差,幫我收拾東西."
"希望你下次不要讓她那麼傷心,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人."肖果死死盯住任揚.
"這不用你管,"任揚頭也不回,拉著淩若浠消失在樓梯口."快點,還要回家收拾東西."
淩若浠不明白他的轉變怎麼這麼快,隻是感覺她的手被他抓的好痛.說不定已經紅了.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對她?"你放開我啊!痛啊!"她用力掙紮.
他扭頭看她,手確實被他抓紅了,急忙鬆開她的手,正在掙紮的她突然自由了,身體由於慣性跌在了階梯上.痛的她臉色發白,眼睛充滿仇恨的盯著他.他也驚的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後果,忙拉起她,最後直接包起她.
"放開我,不要你管我."淩若浠絲毫不買他的賬.分明是他故意,這下他一定開心了吧!這次一定趁了他的意了吧!
"不要這麼看著我."他避開她的目光.
她不再看他,看著他隻會讓她更加生氣.閉上眼睛享受被抱的感覺.這是久違的感覺了,以前在花間睡著,也是這麼被爸爸媽媽抱回房間的,印象裏,還有那麼一次,也是她回莊園拿畫那次.還不知道是誰把她抱回房間的,那麼相似.難道是爸爸的靈魂.原來爸爸一直在她和媽媽身邊啊!
感覺被放開了,她才睜開眼睛.車上,他正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車子."要去哪裏?"
"去醫院."他自顧開車.
"哦!去醫院幹嗎?"
"你沒覺得身上哪裏痛?難道做了個夢全忘記了."他打趣道.
被他那麼一說,背確實有點痛,不知是該報答他還是該恨他,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見他的情景了."怎麼這麼看著我?"一臉得意的壞笑.她冷他一眼,移開目光.四周掃了一遍.後坐紅色的一團東西映入眼睛.
"那......"她指著後麵,驚訝地問他.
"哦!你的背包啊!昨天你遺失它,我順手放在了後坐."他透過後車鏡看了一眼,假裝不經意地說道.
"那麼說你沒翻我的背包咯!"她意識到自己的鹵莽.不禁有些愧疚起來."可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曼陀羅花的?"
"嗬嗬......你家後山滿是曼陀羅,我就猜你很可能是喜歡曼陀羅,昨天上山看見有幾株長出了花苞.我就摘了一枝.就說我的猜測一定準.沒想到你的反應還真特別."
"對不起嘛!謝謝你的花啦!我很喜歡.最喜歡,白色的花瓣.在花間舞蹈是我的最愛呢!"她講起曼陀羅,就有些語無倫次."你見過花開才是.很漂亮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