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淩若浠還是沉醉在對秋千的深度思念中.居然連向往已久的天空都沒有多留意一眼.是他把她叫醒的,那是什麼態度嘛!"喂!走了."她沒有名字的嘛!好象她就很高興似的.

"嗨,任先生."出機場的時候,有個人同他們打招呼,她留意了一眼.個頭還高,有點微胖.但十分有貴族氣質的一個中年人.用純正的英語同任揚說:"她是你的女人?"這句她聽的懂,她急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情急中她說了中文.

"是的,......"任揚用純正的英語說著,並伸手把她圈進懷裏.

說他純正,是因為她完全聽不懂.前幾年老師教了她所有的課程,可她最差就是英語.老師當時並不急於教她那麼多.是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她的學習生涯會那麼快結束.想到這裏,她有些傷感.

"你怎麼了?"他低低地問她,是在一輛車上.

"沒有,你們說了什麼?我英語沒學好."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什麼."他又開始冷淡了,這讓她十分不爽.他怎麼總這樣.又沒招惹他.

"我聽到你跟他說我是你女朋友了,你為什麼要那麼說?你知道我們不是."她扭頭看著窗外.

"你就這麼急於否認?"他拉過她,讓她強行麵對著他."我知道你喜歡肖果."

"你胡說."她怎麼這麼生氣?他怎麼總讓她生氣?"我不和你吵."她不再看他.

他突然把她摟在懷裏,近乎溺愛的看了看她.

那個人同任揚說了一長篇的話,她不想聽.也沒有聽.隻是享受著他給她的溫度.

車子停在一家賓館門前,他帶她進去.那個人跟櫃台說了幾句話就向他們告別了.服務生帶他們來到一間屋門前.說來有些太快.其實他們是坐了電梯才得以這麼快來到房間門前.他開了門,把鑰匙交給任揚,就離開了.

"我的房間呢?"她跟在他身後,來到這個雖然很大,但隻有一間臥室的房間.

"剛才那個人,他是我這裏的朋友.我每次來都隻有一間,這次他以為一間就夠了.剛才去問了住房部.說是旅遊旺季,沒有房間了."

"這裏的景致不錯,喂!你看那裏.呀!靠海耶!也不知道是什麼海.好漂亮."她跑到窗前.根本沒聽到他講的話.坐在窗台上就看外麵藍藍的海了.

"愛琴海."他站在她身後,也看著窗外.

"哦!我上地理課學到過呢!愛琴海.原來這就是愛琴海,當時老師說它好看,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這麼漂亮."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車上的不快了."哦!對了,我的房間也會看到海吧?"

"喂!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隻有這一間了,我們兩個人住這一間.這次聽見了吧?"他有些憤怒的吼道.

"怎麼了?又生氣!一間就一間嘛!"她聲音極低,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吼人.

他看了看她,是很奇怪地看了看她.她更加奇怪地盯著他.

他帶她去了神殿,她站在雅典娜神像前.許願:她希望媽媽永遠健康.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不希望媽媽出事.這是她最重要的事.

"你站著別亂走,我去買瓶喝的."他跟她說著就離開了.

她站在那裏,四周環視了一圈.在180度的方位,有一個當地的小男孩在哭,她走過去,用不很標準的英語說:"我可以幫你嗎?小弟弟."

"我找不到媽媽了."他看了看我,止住了眼淚.

"姐姐帶你找媽媽好不好?"她拉起他的手,往外麵走.

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一直是小男孩帶著她在找.所以找到他媽媽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她微笑著同他們告別.卻忘記了她的處境.等著他們走遠.她才警覺她迷路了.

她撥打了任揚的電話,說她迷路了.他讓她在那裏等著,他會過來找她.淩若浠站在那裏,盯著地麵.背上的紅色背包被她拿下來領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