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你點傻了."她嘟著嘴."衣服都濕了,我要換衣服."她站起來,看著直往下滴水的衣衫.有點透透的.
他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她,細細地盯著.透透的.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膚.
她抬頭剛好看到他的目光."呀!你,色狼."她推開他,想要跑走.被他一把捉住,攬在懷裏."你要做什麼?"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她往後閃了閃.卻被他猛地扳住."閉上眼睛."他低低地說.他的聲音撲在她臉上.她眨了眨眼睛.他的唇鎖住了她正要發出的問號.
海風輕輕地拂過衣衫,直逼著她的肌膚,她打了個冷顫.他緊緊抱了抱她.她的初吻.也是他們的初吻.在這麼個美麗的時刻發生了.她縮了縮身子.往他懷裏鑽得更緊了一點.
她帶著戰利品離開了海邊.她的曼陀羅莊園就隻差貝殼了,隻差她同樣喜歡的貝殼了.她要把它們放在小溪裏.讓它們永久駐足在河流裏,成為小魚小蝦的新家.
她回到曼陀羅莊園.媽媽獨自呆在曼陀羅花田裏.她有些害怕.拿了件外套,拒絕任揚的陪伴去了後山.
"媽媽,我回來了."她把外套披在鍾琳肩上.
她正坐在一片空地上,看著那片夕陽."回來了."
"怎麼了,媽媽?"她坐在旁邊,拿了一朵曼陀羅花嗅了嗅.
"我真的是得到報應了."
"怎麼這麼說?沒有報應.媽媽不會有報應."
"羅賓一定是我帶丟的弟弟.我那時不該貪玩,把弟弟弄丟,現在我才會這麼孤獨."
"你沒有孤獨,我在你身邊呢!媽媽還有我啊!"她摟住鍾琳,有種想哭的衝動.可她不能哭.在媽媽麵前,就一定不能哭.
"乖女兒,你已經是別人的新娘了."媽媽撫著她的長發.
"我會呆在媽媽身邊的,即便我是他人的新娘."
"別說傻話,你要聽任揚的話.他會好好照顧你的."她站起來拉著她的手.
她笑了笑,這幾乎成了她們的暗號.曼陀羅花開,她們帶著幸福混合著悲傷的心情在花田裏舞動.花季,是現在的她.她閉上眼睛,牽著媽媽的手,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爸爸站在花田裏看著她們,她輕輕地叫著"爸爸".一聲一聲.可是不遠處的爸爸隻是微笑著看著她,口裏說著什麼.她沒有聽見.
早晨醒來,她呆在她的木屋裏.任揚坐在床邊正看著她."我說老婆,能不能別總是暈在花田裏?害得我昨晚幾乎沒睡.就照顧你了."他看她睜開了眼睛.鬆了一口氣.
"啊?不好意思嘛!你怎麼沒睡呀?怎麼不睡呀?還說我傻."她走下床.端起一杯冰水猛喝.
"騙你的,小傻瓜."他把她拉進懷裏.
"就騙我.對了,我問你個問題,不要問我為什麼."
"說吧!"
"姐夫是在國外出生的嗎?是他父母親生的嗎?"
"不是,是領養的.為什麼問這個?"
"說了不讓問嘛."她避開他詢問的眼睛.
"難道你喜歡姐夫,你......"他被自己的問題嚇了一跳.
她也嚇了一跳."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喜歡姐夫,他是姐夫呀!"
"那你喜歡誰?"他緊張得聽她的答案.
"喜歡誰?不知道."這是個難題."或許是你吧!"
"什麼叫不知道?什麼叫或許是你吧?"他有些生氣的放開她.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如果非要讓我說出一個喜歡的人,那好像真的隻有你."她走到他麵前,在他臉上揉了兩下.
"如果能把好象省掉,我會更開心的."他對她笑了笑,重新抱住她.
他把她送到他的住處,開車去上班了.臨走前說什麼也不讓她去上班.隻讓她在家看看電視,上上網.他走不久.她跑進浴室,洗了個澡.在二樓第一間房,那間她去過一次的屋子,她看到了女人的衣服.她上次來怎麼沒發現.他以前的女人還真多.這麼多件衣服.不曉得是哪些人的.她想得有些心痛.不過他說過都是情人,她相信.她拉出他的襯衫,褲子.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