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浠想過有一天任揚會看到雜誌,幻想過他能認出她畫的曼陀羅,或者老天真給她了一顆幸運星,讓她遇上所有的幸福事.

兩年的時間,任揚找到了她.把她帶回莊園,曼陀羅花依舊燦爛,水車依在,小溪依舊清澈.甚至她放的貝殼都還在,裏麵不斷有小魚小蝦遊出.隻是人不在了,爸爸不在了,媽媽住院了.隻有她呆在莊園還有什麼意思.任揚還是任揚,隻是不再是她老公,她還有什麼權力呆在莊園,這兩點就足以使她離開,她隻有住在雅盈那裏.現在她必須重新規劃她的夢.

爸爸,媽媽不是她的親生父母,那她的親生父母在哪裏?她不怪他們不要她,隻要他們出現,他們現在來要她.她都會很高興的.

發生的事太多,她都開始搞不清楚要怎麼辦了,也許她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麵對這一切的.當她把這一切都告訴肖果的時候,他會不會像兩年前那樣像對妹妹一樣對她.

她約他在一家名叫"駐足"的咖啡屋見麵,是林雅盈帶她來的.她坐在窗邊,看著穿外的車水馬龍,想著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會不會也像她此刻的這麼難過?站在人群裏,她不過也就是其中的一員,這樣想著反而有些放鬆.

"若浠?"

她尋聲望去,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肖果哥哥."她恢複以往的笑容.

"兩年沒見了.還以為你都長的認不出來了,結果還是個小孩子."肖果笑著在她前麵坐下.

"可是我不再是小孩子的思想了."她喝了口橙汁,微笑著說道.

"不管怎樣,都還是我的小妹妹."他叫了杯咖啡.

肖果沒有變,對她依舊這麼好.感覺還是那麼親切.她對他說了她的故事,隻是這個故事的主角裏沒有任揚,她隻想告訴他,她和媽媽爸爸這個讓她心痛的故事.

"阿姨現在好嗎?"他聽完後,隻是這麼問了一句.

"不認得我了."眼淚欲滴.

"若浠.不是長大了嗎!不要哭,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呀!"他隔著桌子幫她擦眼淚.

"謝謝你,肖果哥哥."她抬起頭看住他,露出一張笑臉.

"任揚呢?他這兩年果真不要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肖果越說越激動,當初怎麼說來著,他現在還真傷害到她了.

"沒有沒有.是我提出離婚的."她急忙打斷他,任揚並沒有對她不好,一直沒有,她並不後悔與任揚相戀.

"那你......"

"我隻是不想回莊園,那裏沒有爸爸和媽媽了."她低下頭看著杯子裏橙黃色的液體,有些模糊."既然都離婚了,我還怎麼好意思住他那裏."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不會和你離婚,你想離婚和他在一起,這不可能."是任揚,站在咖啡吧門口,他的聲音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可他隻是盯著她,眼睛燃燒著的火焰,讓她害怕,身體不自覺地顫動.這麼久她第一次發現他的可怕,他一步衝到她跟前."我不是說過讓你離她遠點嗎?"他猛地拉起她,狠狠地對肖果說道.

任揚把她從凳子上拉起,手帶動杯子,橙汁灑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她盯著那一片淡淡的橙黃.他沒有和她離婚,他居然等了她兩年.淩若浠抬頭看著隻剩下憤怒的任揚."任揚,你怎麼來了?"她已經顧不得手臂的疼痛了.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和他遠走高飛啊?"他憤怒,他也不知道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居然會這麼憤怒,這麼沒風度地對待她.

"你說什麼,遠走高飛?"她迷茫地看著他."肖果哥哥,他什麼意思?"從他眼裏看不到任何答案,她把目光投向肖果.

"任揚,你別這樣.我們之間沒什麼的."肖果盯住他抓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