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話如同九幽寒冰，將李參謀整個人都冰封了。
這股冷意從飽經風霜的老人身上不斷的蔓延，仿佛整個空間都被冰封。
徹骨的寒意，令人打顫。
老人邁著步子，迎著臉色蒼白的李參謀走去，步子很慢，但是很穩定。
李參謀望著緩慢而來的老人，眼神中的恐懼越來越濃厚。
仿佛那步子，就如同終結者一樣，當步子停下來之時，也就是他命運終結的時候。
李參謀開始後悔了，如果自己能在沉得住氣，如果自己能控製一下情緒，如果自己不熱血上頭，或許自己的結局就會不一樣吧。
當老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他的未來。
走到今天這一步，坐上這個位置的，誰沒有一顆玲瓏七巧心？
此刻看著老人的身影，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事件不是一起簡單的人質挾持案件，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故事。
張司令來燕京軍區不久，但是這裏麵的一些水，他還是知道的。
諸如，李參謀這樣屹立十年能不挪窩的存在，肯定有一個強有力的後台，否則以他現在掌握的一些情報來看，就算是將李參謀槍斃上十次，也不足以平民憤。
張司令看看自己的老首長，又看了看麵露驚慌的李參謀，嘴角露出會心的笑意。
路程再遠，也縱有盡頭。
老人站在李參謀的身前，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發。不同於其他老人的溫醇，老人家的氣勢剛猛霸道，盡顯殺伐凜冽。
“你參謀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對葉凡的情況如此清楚！”
李參謀張張嘴，看著滿麵滄桑的老人，縱然心裏有很多種解釋，可是麵對那股霸道淩厲的殺意，他還是沒能說出話。
李參謀的雙腿不停的打著擺子，此刻恐懼已經占滿了他的內心。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老人失望的揮了揮手：“將他帶走！”
張司令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名戰士，上前扣押李參謀。
老人轉過頭不想在看李參謀，對於軍中出現這樣的敗類，他內心很不好過。
老人呐呐自語：“曾經打下江山，圖的就是國泰民安，可是現在呢？江山打下來了，天下承平，人的心卻變了，當年的熱血早已經被腐蝕，唉！”
離得最近的李參謀，聽著老首長的話，恐懼的心思終於打開一個裂縫。
他從老人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失望，對於他這種人的失望。如果真被帶走，他的下場一定很難堪。
李參謀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一股勇氣，聲嘶力竭的喊道：“老首長，我冤枉，我冤呐！”
老人轉過身的背影，霍然轉過來，死死的盯著李參謀，滿臉怒意。
見到李參謀的大喊聲，葉凡搖了搖頭：“人貴有自知之明，到了這個地步還做這種猶如潑婦的舉動，簡直有損軍人的威名！”
張司令同樣惋惜的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李參謀完了，徹底的完了。
如果李參謀老老實實的認錯，說不定老首長還能給他一條活路。可是他這麼一喊，不單質疑了老首長的判斷，更加落上了一個死不悔改的印記。
張司機可清楚的記得老首長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知錯就改，我們還是要給對方一個機會的！”
有的時候，聽人說話，不要想著話裏麵的意思，你要想著話外的意思。
知錯就改，可以給個機會，那麼死不悔改呢？很明顯，這樣的人，老首長是不會給機會的。
老人怒聲喝道：“事到如今了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李參謀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我隻是猜測他是葉凡，真的隻是猜測！”
老人聽了這話，沒有立刻反駁而是接著問道：“那麼你又是怎麼認識葉凡的，知道有這麼個人物的呢？難道軍區很閑，閑到讓你關注燕京的每一個人的私生活了嗎？”
李參謀低頭這奮力的想要從兩名押解的戰士中掙脫出來：“我隻是聽別人說的？真的知識聽別人說的！”
老人很好奇的說道：“那你又是從誰那裏聽說的？”
已經沒有退路的李參謀，慌不擇言的說道：“是從葉，葉，葉~~~”
本來還大聲辯駁的李參謀，當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就泄了氣了，說到最後他已經無力癱軟在地上了，隻能任由兩名戰士將他架著。
他不說那個名字，或許自己出事以後，自己的家人還能等到照顧，如果說了那個人的名字，自己不單身家不保，估計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他也知道自己的犯得是什麼樣的事情，泄密軍事機密，等同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