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劉芊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少年看起來倒真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白兔,她心中有些失望,從這少年目前的表現來看,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這樣的少年是不可能成為家主最高契約者的。但也許是她還沒發現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吧。
但她仍然不死心的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抓住狩獵者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輕鬆柔和而充滿了誘惑,這種高階段的媚惑術被她使出來,兔子隻覺得那聲音好好聽,迷迷糊糊地就回答道:“不,不是我抓到的,是別人抓了給我的。”
“那個人又是誰呢?”劉芊妤不動聲色地問道,心中卻是驚奇不已,居然還有少年能舍得將抓到手的狩獵者給別人的!那麼就說明抓到狩獵者的這少年對自己有信心能夠活到春獵結束!也說明眼前的少年對那名抓到狩獵者的少年的重要!
“冷……風。”那好聽的聲音讓兔子覺得自己就仿佛泡在舒適的溫水裏,他的全身都酥了,完全提不起抗拒的想法,對方問什麼,他自然就答什麼。
“把他帶下去交給他的教練好生訓練!”好聽的聲音消失了,兔子茫然的發現突然問話就結束了。迷迷糊糊地跟那少女走了下去。
“緋蝶!”
“在!”
“去把那個被捕的狩獵者叫過來。還有,追上漠,告訴他到平羅島去順便把一名叫做冷風的少年給我帶過來!”
“是!”緋蝶豔紅的身影一閃,消失在劉芊妤的麵前。
平羅島上:
李揚第101次地將肉幹遠遠地從海岸上扔到廣闊的海裏。一條比成年人還大的銀色的大魚一躍而起,流星般地在半空中劃過,成一道完美的弧線穩穩地將那肉幹咬到了嘴裏,它露出的尖利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一道亮光。
“這裏也不行!”李揚無奈的抗起背包,向前走去。他已經繞海島大半圈了,每一塊肉幹都落不到海裏就會被各種異獸吞食,這說明了周圍海域的危險!但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當初在普通訓練營的時候,他曾經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去探察那些看似沒有出路的通風管道。
但現在他顯然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也沒有這麼多的肉幹,雖然逐風和兔子都已經走了,剩在背包裏的糧食很多,但他還是隻能每隔一段距離投放一塊肉幹,來試探這片區域是否有凶狠的異獸存在。
“從這裏是跑不出去的!”跟在他身後的自由懶洋洋地挪喻道。
“不去試怎麼知道。”也許是沒有了鬥嘴的人,逐風走了之後自由也沉默了許多,這讓李揚總算還願意跟他說話:“還有,糧食也給你了,你可以不用跟著我!”
“你有沒有後悔讓兔子回去了?”自由喋喋不休的追問:“狂龍寧願求死也不肯讓逐風得手,最後還是你把他搞定的。多好的回去機會,你放棄了就是為了想從這裏逃跑?”他指了指一望無垠的大海,平靜的水麵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巨大的危險。
李揚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去。他要前往下一片海灘,繼續扔他的肉幹。
“逐風並不像他看起來的那麼開朗,其實他是個很冷的人!”自由突然的話讓李揚多望了他一眼,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粗線條的自由也有粗中有細的地方,誰說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就一定沒有細心的地方!
大概是李揚的一瞥讓自由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你也不是很沉默的人,隻是你不想說話而已。是不是覺得很壓抑?所以暫時不想回去地下城,你應該也吃了那種毒藥的,就算逃出去了又能怎樣,自由自在地活上一年就滿足了?”
知道自由又犯了他不懂審時度勢的老毛病,李揚不想再聽下去,他冷冷地堵住他的話:“你的話太多了!”
“不多話我會憋死的!”自由更加賣力地喊了一嗓子:“我累,我很累!我也想要自由!”他甚至開始叫罵起來:“媽的,我倒有些想逐風了,有他在至少還有人可以和我吵嘴!”
“永遠不要對任何人推心置腹!”李揚說完一躍而起,將自由的呐喊遠遠的甩到了身後。他不想聽自由的心聲,雖然每個人的表現形式不一樣,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大家都生活得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