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恥的騷貨!”宋壬正在商議事情,趙鳳凰也不管現場狀況,扯過宋壬的胳膊向外拽,“你幹嗎呢?等我把話說完啊。”宋壬氣惱得很,這女人怎麼看不懂形勢呢。“快去把騷狐狸精轟走,我看到她就胸口發悶!”趙鳳凰指向如青婀娜的背影狠聲說。
“宋老板、宋夫人,你們夫妻真是同心呀。”如青似有感應,她轉過身來,香風繚繞,風情萬種,宋壬貪婪地吸了口氣。如青伸出戴了玉扳指的手,撩撥發絲。他們夫妻聯手強行趕她走,她所受的羞辱,怎能忘記?圈內友人都知曉她的靠山吳來喜倒了,躲著想看她笑話和熱鬧的人不在少數。她可不能自己先倒下來,寧願心中流血,也不願眼裏流淚。這就是出來混的生存法則,她需要證明給別人看,她樊如青離開吳來喜同樣玩得轉。“歡迎吳太太光臨指導工作!”宋壬勉強擠出苦笑,打著圓場。如青高傲地抬頭,鼻孔冷哼。一聲吳太太,也讓她心生恨意,她還是吳來喜的女人,一個羞辱性的標誌。
“你來幹嗎?又沒請你來,真不要臉。”趙鳳凰才不客氣呢,她低聲咕噥著,不幸被如青聽見。
“我,我來看金一的畫呀,他是我父親的徒弟呢,不要那麼快就忘記了哦!還有,我就是這樣不要臉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青厚著臉皮向趙鳳凰斯文有禮地撒野耍潑,根本不把趙鳳凰的憤怒當回事。眼看兩人就快打起來了,宋壬正想脫身離去不管,楊愛墨起身過來,他注意到如青手上的玉扳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真漂亮,又有氣質,就如這裏的畫。”楊愛墨嘴上抹蜜地誇讚如青,眼睛瞟向她的手。如青本來心有怒火,見到眼前著裝不俗,氣宇不凡的男子與她主動搭訕,女人的虛榮心和驕傲讓她頓時滿麵春風,柔聲回應:“你好。”宋壬見他手腕戴的名表,憑借直覺猜出應是位收藏的豪客,忙拿出名片熱切招呼:“你好,我是畫廊負責人宋壬,很榮幸認識你。”
“你好,鄙姓楊,名愛墨,從南方來,也偶爾玩玩,收點喜歡的作品。”楊愛墨也伸出手,自我介紹。
“哎呀,楊老板,久仰久仰!”宋壬說著客套話,察言觀色,見這位楊老板對如青興趣更濃,忙給如青介紹:“這位楊先生是大收藏家。”
“幸會,幸會!”如青矜持地微笑,半彎腰與他淺淺握手。
“這位是樊如青女士,樊女士的父親正是金一的師父。”宋壬的辭令頗有外交官的風範,嚴謹準確。如青向宋壬投以讚許的眼光,終於不叫她吳太太了,卸下吳太太的累贅稱號,她渾身輕鬆。趙鳳凰在旁,很不是滋味,這個狐狸精,就會纏男人,這些男人也是眼淺,但凡見到有點姿色的女人就不放,哼!她甩手拉走宋壬。楊愛墨見慣了黃臉婆的嘴臉,不予理睬,保持著風度和如青站著交流。如青從包裏抽出印刷精美的卡片,遞給楊愛墨。
“如意館?這名字很有詩意,和樊小姐人一樣,充滿了詩意。”楊愛墨不失時機地恭維著如青。如青許久未曾得到男人的恭維了,愜意非常,她忘形地笑著,不顧辛苦包裝的端莊形象。“你得空來坐,我請你喝茶。”如青飛了個媚眼嫋嫋離去。她知道對付男人,不要一撲而上,迂回轉折才真正有詩意。“一定,一定來!”楊愛墨站立原地,信誓旦旦。他的玉扳指價值連城呢,套在她手上,他當然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