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相實景(1 / 3)

趙鳳凰這幾天魂不守舍,窩在家中耐心等候宋壬。

她要逮住時機和他說那地、那錢的事,這鬼家夥,每次提到就語焉不詳,她實在不放心。打宋壬幾次電話,沒人接聽,發短信也不回,趙鳳凰的無名怒火再次湧上來,最近,她的肝火很旺,屢屢發無名火,她固執地再次撥打,不接通,絕不罷休!她大口呼吸,強迫自己耐住性子,一定要等到宋壬接聽。終於,宋壬接聽了,還沒等她開口質問呢,話筒那端傳來年輕女人放肆的調笑,趙鳳凰最聽不得這淫蕩下作的靡靡之音。她沒法不聯想到如青,難纏的騷狐狸精一樣的女人,走到哪裏,都要掀起一股腥臊的味道來。

趙鳳凰氣得七竅生煙:”你龜兒子在哪兒?到底在哪兒?快給老娘回來,有大事,錢算不算大事,你的那塊地算不算大事?”趙鳳凰的語氣囂張,像在嗬斥下人,不帶情感,聽得正在酒場痛快取樂的宋壬滿肚皮窩囊氣。那塊地和她有啥關係,這婆娘硬要分走一大半,憑啥嘛。宋壬才不肯就此服軟呢,他冷著臉打著哈哈:“好,好,我回來就是了,你等我。”

趙鳳凰要的就是他這話,“哼,諒你龜兒子也不敢不回家!”她冷哼著,氣鼓鼓地掛斷電話。氣歸氣,怒歸怒,趙鳳凰還是做好妻子的本分,去泡醒酒茶,切好水果放在桌上,換上俗不可耐的粉紅肥大絲綢睡袍半躺在床上。電視節目播放著老掉牙的肥皂劇,她無心細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實在熬不住困,先睡過去。

睡夢中,趙鳳凰被清脆的高跟鞋來來回回敲打大理石地麵的響聲驚醒了,她警惕著,躡手躡腳溜下床,偷看外麵,不看則已,一看就怒氣上湧:色膽包天的宋壬竟敢將臭不要臉的妖精帶回家!這龜兒子癱倒在沙發上,可能酒精發作,衣服鬆散,一位眼生的年輕漂亮女孩穿著高跟鞋跑前跑後為他斟茶倒水,熟門熟路,倒像她是這房子的女主人。

室內開著暖氣,她聽見宋壬張嘴呼喊:“我口渴,快,我要喝水,我的寶貝。”個子高挑、苗條的女孩穿著黃色大衣,桃紅羊絨超短裙,粉色桃心低領羊毛衫,白色高幫靴子,一頭烏發束在腦後,紮了個渾圓的發髻,精巧的瓜子臉薄施粉黛,細長的鳳眼,唇上是流光溢彩的淺紫口紅,好一個媚眼如絲的時尚摩登美女。她順手脫掉大衣,露出粉色緊身羊毛衫,把粉臉映襯得春意盎然,露出深深的乳溝,兩隻小兔子在羊毛衫裏不安分地跳動著。這女孩是黃金,她將宋壬的頭摟在懷裏,像母親給孩子喂水,宋壬大口大口吞咽著,酒意淡了些,他靠在暖和噴香的黃金胸前,就如窩在母親子宮的嬰兒那般自如。

黃金身上的香水味太濃烈了,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酒意又醒了一分,睜開布滿紅血絲的泡眼,壞笑著一把抓住黃金的小兔子調笑:“哎喲,真舒服,我寧願就這樣醉在你懷裏永不醒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黃金也放浪地笑了,用手去撩撥他:“你要真願意,那我就天天過來陪你唄。”趙鳳凰氣得頭發根根倒立,耳內響起陣陣轟鳴,她再也看不下去這不堪入目的春宮畫麵,渾身戰抖著站立不穩,強撐著按住桌子邊沿,不讓自己倒下。

使出吃奶的勁悶聲嘶吼:“宋壬,你這個混球!”順手將桌上開得茂盛的水仙花掀翻在地,一陣劇痛襲來,她吃不住痛,死死捂住胸口,翻滾在地慘叫起來。花盆落地的嘩啦聲,讓宋壬的酒徹底醒了,他本能地從包裏翻出錢夾,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到黃金手裏,驚慌地催促她:“哇,我他媽的糊塗喝醉了,忘記老婆在家,你快走!”黃金早被趙鳳凰粗啞的嗓音嚇破小膽,花容失色,手忙腳亂撿起大衣,搭在手臂上,踉踉蹌蹌開門跑出去。

“老婆,老婆,你別誤會,我喝多了,走不動,人家好心送我回來。”宋壬從沙發上掙紮著起來,半跪在她麵前求饒,他是真怕趙鳳凰生氣犯病。

晚上高興,白酒、啤酒喝雜了,也醉了,誰想到黃金會扶他回家呢?要是清醒,借他十個膽也不敢。趙鳳凰心口疼得厲害,眼睜睜看著自家男人和年輕美貌的女子調情,他又何曾對她這般柔情過,她能不受刺激嗎?她能不激動能不憤怒嗎?“藥,快,藥。”趙鳳凰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雙手捂住胸口,身子蜷縮一團,痛苦地呻吟著。宋壬嚇得酒意全無,他是害怕啥就來啥,果然犯病了,他急忙跑到臥室,拿出梳妝台抽屜裏放著的速效救心丸藥瓶,蹲在趙鳳凰身邊,扶住她的頭,把藥丸倒在手心,剛要給她喂藥,腦中激靈,猛然縮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