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誠陽沒想到這事居然能這麼嚴重,雖然歐暘拿出證據的時候他確實很心虛,知道那些人要起訴他,他也確實有點緊張害怕,但這也隻是片刻的感覺而已,以前都沒事,現在怎麼可能會有事?
而且最重要的,他又不是原封不動的抄的,他也是動了腦子的,雖然內容和意思是一樣的,可他是用自己的話重新組織了語言寫的啊,怎麼能叫抄襲?最多叫二次創作。再說了,明明他重新寫過潤色過的,寫的更好,比原作者好多了!
不然怎麼是他寫的被采納,那些人的作品卻沒有他出名?所以,是他賦予了那些詩歌生命才對。
可是,大家為什麼要罵他?
絕對是嫉妒讓。
宋誠陽這麼想。
可現實又不得不讓他低頭,因為他確實收到了法院的傳票,連同學開始孤立他,連係主任都找他談話,希望他能主動承認錯誤,爭取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宋誠陽是不願意的,他覺得這些人腦子都有病,他們根本都不懂自己。但如果真的上了法院,他又沒錢請律師,最後還是被那些有錢人欺負。
辛心……
沒錯,去找辛心。
辛心看到宋誠陽的時候,隻覺得手指頭都癢癢,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巴掌,他居然還有臉來找自己?夏霽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辛心冷靜下來:“什麼事?”
“辛心,我……那些人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承認我是看了他們的詩有的靈感,但那確實是我自己寫的,你看的時候不是也很喜歡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辛心又要炸了:“你閉嘴吧,我承認自己眼瞎了行不行!”
“不不,你還是很有品位的,喜歡我寫的詩。”
宋誠陽露出了那副曾經讓辛心喜歡的靦腆的模樣,可辛心此刻吃覺得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夏霽上前一步擋在了辛心麵前,對宋誠陽說:“別在我們麵前演戲了,你要有什麼話,還是上法庭說吧。”
“你是夏霽,我知道,你是畫油畫的,”宋誠陽說,“其實你畫畫跟我寫詩是一樣的啊,你們畫畫,不也是從臨摹開始的嗎?沒有臨摹,哪裏能慢慢成長畫的那麼好呢?你應該理解我吧,你能幫我和他們說說嗎,就別起訴我了,”宋誠陽似乎覺得夏霽肯定會幫他,他又笑道,“當然,我會賠償的,我把之前的稿費分他們一半,他們應該滿意了吧。”
夏霽睜大眼睛看看他,又和辛心麵麵相覷,辛心除了尷尬就是尷尬,她看向一邊不想再理這人,夏霽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你說的沒錯,我們畫畫確實在最開始會有臨摹的過程,但是我們臨摹是為了練習,並不會把臨摹的作品拿出買賣錢,最多隻能算是作業,後期的獨立創作才能叫作品,如果有人拿別人的作品,進行自己的創作,再說成是自己原創的,並且賣錢,這也是抄襲,宋誠陽,你不但文品不好,人品也有問題。”
“你別狡辯!”
“我狡辯?”夏霽才發現跟不講道理的人,真的講不通,“你欺騙辛心是事實,現在還有臉來讓辛心原諒你,還讓她幫你去說話,你臉那麼大呢?”
宋誠陽見夏霽和辛心不跟幫他,甚至辛心連看都不看他了,頓時生氣道:“你們都是一群不講道理的人!”
說完人便跑了,似乎還哭著跑的,夏霽都無語了:“我們還沒哭呢,他就先哭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