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走了，曹婉英才說起這事：“我拍了一幅畫，你們看看吧，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掛，要是沒有，就放庫房吧。”
“什麼畫，誰的？”這段時候和夏霽在一起，歐暘不說很懂，但也知道了不少，肯定比門外漢強一點。
“梁沁的。”曹婉瑩歎了口氣，“還好我有先見之明，這畫一上來，我就拍了，雖然花了五十萬吧，但後麵的那些珠寶，沒個八十一百萬的都拍不下來。”
見兒子老公都沒說話，曹婉英十分無奈：“我也沒辦法啊。”
歐暘給曹婉英捏肩：“媽辛苦了，不是錢的事，主要是，這次活動，特別沒意思，是吧。”
曹婉英拍拍他的手背：“還是我兒子懂我，”她冷哼一聲，“我們是有錢，但又不傻，梁沁確實是油畫大師，但她的作品，最多也就值個十萬，上來就十五萬起跳，嘖嘖，還有一個藍寶石的鑽戒，比我那個小，才7克拉，居然就要五十萬起拍，真搞不懂現在慈善拍賣怎麼弄成這樣。”
歐振雄安慰她：“為了慈善吧，就當是能幫助更多人好啦。”
“就怕最後幫不到啊。”
歐暘也知道當下這個問題還是挺受全民關注的，不過作為參與者貢獻者的曹婉英，他也隻能安慰，免得他媽媽著急上火：“不喜歡下次就不去了，我們自己家公司下麵也有慈善活動，下次可以參加自己公司的。”
“你爸爸每年都捐錢的，你先還想讓媽媽捐啊，你以為捐錢就是把錢捐出去就完了？自己撈個好名聲誰都會，難的是真正盯著這些錢落實到需要的地方。”
“對對對，我媽媽說的太對了。”
“不跟你們說了。”曹婉英站起來走到畫框跟前，把上麵的布給拆了，裏麵的畫作露了出來，“還是挺好看的，振雄，你來看看。”
歐振雄也走了過來，看了一會兒，然後問歐暘：“我記得你屋裏好像有一副梁沁的畫吧。”
“是的。”
曹婉英詫異：“你有？我怎麼沒見過？”
歐暘還沒說話，歐振雄就開始說了：“你兒子前段時候突然就開始對藝術感興趣了，三天兩頭拿回來畫，先是掛在書房，後來又改掛臥室了，過了沒幾天又掛書房，折騰個沒完，一共沒幾幅畫，折騰了五六趟。”
歐暘臉上一熱，有點尷尬：“你怎麼知道的？”
“你當家裏傭人是瞎的。”
“梁沁的畫呢，我看看。”
歐暘沒轍，帶著他媽到了書房，那副畫被他放在大書櫃裏麵，雖然書櫃的兩個對開門是玻璃的，但是也有木頭框，不是特別注意的還看不到。
“你這……怎麼放這兒啊。”曹婉英覺得自己兒子挺莫名其妙的，“哎喲，你這幅好像比我買的那副好看呢。”
“藝術是不分好看和不好看的，就看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歐暘說。
曹婉英忍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這，多少錢買的啊。”
歐暘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媽，這畫才八萬，他把這畫拿出來：“錢不錢的多俗氣，放著我也是浪費，送給媽媽吧，我幫你拿臥室去。”
“多少錢？”曹婉英都有點咬牙切齒了，知子莫若母啊，歐暘這番打岔，肯定是這個價格說出來，自己可能不太能接受，不過還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