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便宜，”夏霽沒有覺得絲毫尷尬和丟臉，“買烤箱買材料都要錢，我就是那時候學會刺繡的，當然，最開始學的是鉤針，勾出小手套小動物，我媽媽幫我賣，買烤箱的錢是我自己賺的。”
“那時候你多大？”
“六年級。”夏霽的口氣裏帶著早當家的得意，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絲毫沒有一些人自卑的心理。
窮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自暴自棄。
曹婉瑩沉默了。
歐暘六年級都在幹什麼呢？滑雪潛水，出國遊學，學帆船，而這個女生，已經開始賺錢了。她放下手裏的杯子，端起了桌上裝著蛋糕的碟子，嚐了一口：“嗯，真的很好吃。真材實料，用的抹茶也是很好的。”
歐暘看著夏霽，眼裏是自己所看不到的心疼和溫情，就連彭雲飛都很是動容。
“小學妹，你真厲害。”
夏霽看著彭雲飛笑著跟他說謝謝：“也幸虧我厲害，不然今天就沒有好吃的蛋糕吃啦。”
“是啊是啊，”彭雲飛連聲附和，“真的好吃，比蛋糕房裏做的好吃多了，雖然有些蛋糕房也好吃，但是好貴！是不是，歐暘？”
彭雲飛拉著歐暘一起加入話題，他早就看出來歐暘有話要說了，就是顧慮太多。
“嗯，是。”
“那些都是大師，他們做出來的不止是蛋糕，也是藝術品，我還要多學習。”
“你也吃。”
彭雲飛給歐暘擠咕了半天眼睛，也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愣是沒動靜，隻能自己動手給夏霽切了一塊。
真是，明明是歐暘的主場，現在卻要自己來撐這麼場麵，哎，沒辦法，能者多勞吧。
等他們吃完手裏的蛋糕，曹婉瑩這才開口：“不是要選歌嗎？有沒有你們挑好的歌單？”
夏霽和彭雲飛都看著歐暘，所以曹婉瑩也看向了歐暘，歐暘說：“原來有幾首候選歌。”
“那就是現在沒有了？”
“我想唱寧夏。”
“寧夏？”曹婉瑩微微皺眉，“這首是女生的歌吧，單人唱的。”
“我想改成男女對唱。”
“你想重新編排？”
“嗯。”
曹婉瑩看著夏霽，夏霽也挺迷茫，雖然說她都聽歐暘的，但現在他說唱寧夏，不會是因為她在電話裏唱給他聽過的緣故吧。
“學長，隻是海選而已，要重新編排，是不是太……”
夏霽沒說完，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並且也讚同。
“海選，就唱幾句的事。”彭雲飛也說。
“海選沒有伴奏，是清唱，我們可以唱一段，等到複賽的時候，可以完全的唱一遍。”
這小子想的還挺長遠。
彭雲飛想。
曹婉瑩問他：“你決定了，就選這首？”
“嗯。”歐暘點頭，“海選和複賽的曲目就決定是這首了，決賽的還沒什麼想法。”
“行吧，”曹婉瑩起身，“那你們來樓上吧，你們先唱一遍我聽聽。”
曹婉瑩走在前麵，歐暘和彭雲飛跟在後麵，彭雲飛小聲問歐暘：“萬一複賽被刷下來怎麼辦？”
“他們敢！”
“……”可以可以，社會社會。見曹婉瑩離的有點遠了，彭雲飛小聲嗶嗶，“怎麼樣？我表現的夠意思吧。”
“謝謝你。”
“客氣什麼，一會兒剩下的蛋糕都歸我了吧，你別這麼看著我，辛苦費我隻要蛋糕你還想怎麼樣！”
歐暘也湊過去小聲嗶嗶：“能跟我家太後搶吃的，你也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