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完澡後,葉司嶼很快進入了夢鄉,隻是大概睡得不自在,嘰裏咕嚕的講些江措聽不懂的夢話。
江措卻是頭腦清明了起來,他睜著眼睛看著那盞開得很暗的夜燈,覺得事態的發展在自己不知不覺中有些失控了,大概是葉司嶼表現的太乖、對他太依賴,所以他自然而然把人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內,甚至為了不傷害他,願意去哄、去解釋。
這樣,不太好。
他偏頭看著噘著嘴睡得不安穩的小孩兒,給人掖了下被子,躺下,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到片場,江措差服裝師找了個軟椅,又拿了個軟墊,放到休息室裏,把葉司嶼今天的六場戲縮到三場,能坐著的盡量不站。
檀故在邊上一臉內涵的看著江措:
“哎喲,怎麼了呀?我們小可愛受傷了?”
江措看著監視器,喊了action,沒理會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檀故,等葉司嶼拍完這一條,江措才看了眼檀故:
“師兄沒受過這傷?”
說完後,就走過去喊葉司嶼去休息室,留下被噎的無話可說的檀故。
休息室現在沒人,兩人帶著寒氣進去,江措讓葉司嶼坐下,給他倒了熱水,看著人微微皺眉的樣子,問道:
“還疼嗎?”
葉司嶼抿了抿嘴,接過水:
“疼。”
葉司嶼剛拍完第一場戲,坐在座位上的隱秘部位隱隱發疼,要站起又要坐下,一來一回的,愈發疼痛起來。
他忍著痛拍完第一場,如果不是老師過來拉自己,就快要疼的站不住了。
“你今天不拍了,我待會兒讓丘師傅送你回去,回去就休息吧。”
江措想拉著人起來,葉司嶼卻握著把手不肯動:
“我還好,就是一點點疼。”
他怕影響江措拍攝進度,這樣又要特地調出時間給他單獨拍,浪費時間,也讓老師很辛苦,江措懷疑的看著他:
“真的?”
葉司嶼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嗯。”
江措摸了摸葉司嶼的臉,上去親了下人:
“好,如果實在疼的厲害的話,老師給你按摩。”
江措這句話是湊在葉司嶼耳邊說的,聲音裏透著笑意和不正經,葉司嶼臉頰很快紅了,他推了一下江措,眼裏帶著害羞盈出的水光,江措伸手在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含笑看著眼裏帶著嗔怒的人,還想再逗逗他,可是時間不允許了。
“到你的戲的時候場務會來叫你,現在就乖乖坐著。”
葉司嶼點頭,目送江措離開休息室。
檀故在片場是有輛保姆車的,是投資商特地給他配的,說喜歡檀故的戲,但他也幾乎不用,所以車就放那兒了,午飯的時候江措去問檀故借了車鑰匙,檀故給鑰匙的時候一臉不可言說,江措翻了翻白眼,沒理會這個熟了整個人就不太正常的師兄。
他帶著葉司嶼去了車上,車裏有張單人床,葉司嶼看到床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終於可以趴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