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考班在十二月一號抵達京城,不僅是朗州的學生,還有薑瑜代理的另外幾個藝考班,江措那天特地騰出一天和薑瑜一起去高鐵站接人。
這些天京城已經靠近零下十度,學生們都裹的很嚴,有些身邊還有家長跟著一起來,畢竟是第一次長時間出遠門,家境不錯的、或者家長有時間的,就陪著一起來集訓、考試。
薑瑜讓帶隊老師帶著學生往大巴處走,江措依舊穿著大衣插著口袋,看著出口處,還有學生陸陸續續從裏麵出來,認識他的走過來喊江老師,江措點了點頭,讓他們趕緊上大巴。
直到那個艱難的推著兩個行李箱的穿著灰色羽絨大衣的男孩出現,他帶的東西有點多,推了一個行李再推另一個,有些自顧不暇的狼狽。
江措有些眼熱,那次去完朗州之後兩人也隻能靠微信聯係,半個多月沒見,看到人的時候江措沒由來的思念上湧。
小孩兒還沒看到他,不停的追逐被推遠的行李箱,江措走過去,把一個又被推遠的行李箱按住,然後拉過拉杆,葉司嶼抬起頭,一瞬愣住,把另一隻箱子也鬆了,江措立刻抓住,朝他笑:
“傻了?”
葉司嶼張了張嘴,下一秒,快步上前,因為人多,壓抑著想要抱住江措的衝動,隻是麵對麵靠得極近,抬起頭眼中滿滿地驚喜:
“老師!”
江措向前傾,在別人的視覺死角快速親了一下小孩的額頭,葉司嶼的臉瞬間紅撲撲的,背著書包低著頭跟在江措後麵走。
“葉司嶼,就差你了,快上車。”
陳敘洋站在大巴前招呼,葉司嶼抬起頭愣愣的看了眼坐滿大巴的同學們,又不舍的看著江措,有種剛見麵又要分開的惆悵。
江措摟住葉司嶼,看著陳敘洋:
“你們去吧,葉司嶼考表演,我帶他去見表演老師。”
陳敘洋點點頭,上了大巴。空地上留下葉司嶼和江措,葉司嶼轉頭眨了眨眼睛:
“老師,去見表演老師嗎?”
江措摟著人上了車,開足了暖氣:
“見,但不是今天。”
“啊?那怎麼?”
江措按著人的後腦,緩緩湊近:
“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嗎?”
葉司嶼目光有些慌亂,但沒有躲開,順著江措的動作迎了上去,兩人嘴唇相貼,緩慢而曖昧的交換著氧氣和津液,他抓住江措的大衣領,主動攀了上去,更親密的湊近江措,直到呼吸不穩。
江措看著葉司嶼笑,吻了吻他濕乎乎的唇角:
“想我嗎?”
葉司嶼臉上一片潮紅,臉上的溫度需要貼著手掌才能降下來,他垂下眼簾:
“嗯。”
江措發動車子,給葉司嶼講這半個多月的安排。
葉司嶼現在主要考表演,不考影視策劃和編導這塊了,所以需要表演老師的訓練,以及對各大藝校表演單招類考試內容的熟悉,江措給他找了老師,以後就不和朗州的學生一起集訓,也不跟他們住宿舍,就和江措住一起。
薑瑜收每個學生集訓費一萬塊錢,因為是大班上課,葉司嶼也是一樣,但按照江措給葉司嶼找的老師水平和輔導強度,十萬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