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風飄蕩(九)(1 / 2)

江措已經在郊區呆了四天,大部分場地看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次要的場景,這幾天和葉司嶼基本就是晚上打個電話,長的時候十幾分鍾,短的時候一兩分鍾,小孩兒告訴他這倆天做了什麼,他告訴小孩兒白天看了什麼景。

季陸是他們組的紀錄片導演,這幾天閑著沒事,也跟著來看景,每晚喊江措出去喝酒或者玩,江措都拒絕了,這一天兩天的他終於覺出不對來了。

這天晚上他不知從哪裏搞了瓶紅酒來江措房裏,江措以為他要討論拍攝,就去拿了杯子,準備邊喝邊聊。沒想到倒了酒之後季陸頭一句話就是:

“江導這是有情況啊。”

江措看了他一眼,準備起身送客,季陸立馬哎了一聲:

“別急嘛,我就說了一句話,你草木皆兵什麼呢?”

江措表情有些冷,抿了口酒,有點無奈,不耐煩道:

“想知道什麼?”

季陸挑了下眉:

“你現在不玩兒了?”

季陸說的玩兒,無非是約約 炮,搞搞曖昧,不確定關係,下了床兩清的那種,江措可是有京影炮王的美稱的,也不是他熱衷這個,就是往他身邊湊的人太多了,他也葷素不忌的玩,所以就慢慢傳出了這麼個名聲。

但真和江措睡過的人也能數得過來,畢竟他口味還是挺挑的。

很多時候就是外頭人瞎傳,有個新傳院的男孩兒喜歡江措三年了,長得不行,江措根本不認識這人,前陣子院裏傳了個八卦,說這男孩兒某天夜不歸宿,早上回宿舍的時候撐著牆回來的,可見晚上戰況的凶猛,室友就問對方是誰,男孩說是江措。

傳到最後的版本就是,江措搞了人男孩兒一晚上,讓人回宿舍都撐著走,江措最近又得了個器大活爛的稱號。

江措感慨,果然是新傳院的,能把沒有的事兒說的像在人眼前發生過的一樣。

江措搖著手裏的杯子:

“最近,不太玩。”

季陸眼裏滿滿的八卦和新奇,還有些震驚:

“誰啊誰啊?”

江措撇了他一眼:

“學生。”

季陸頓了下,眼睛倏然睜大,聲音都比剛剛大了許多:

“臥槽,暑假那個?我特麼?!你牛逼啊!不不不,那小孩兒牛逼啊!”

江措嫌棄的看著季陸興奮的語無倫次,看他發完神經,江措手機就響了,江措警告的看了眼季陸,季陸立馬閉嘴了,雙眼噴發著巨大的八卦因子看著江措接起電話。

“司嶼。”

葉司嶼剛下課,他語氣有些疲憊:

“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

江措嘴角彎了彎:

“還有兩天,今天練什麼了?”

葉司嶼如實報告,今天練習了形體和舞台表演,練形體太累了,所以他現在很困,但還是想聽聽老師的聲音。

“還有八天單招就開始了,老師我有點緊張。”

葉司嶼聲音嗡嗡的撒嬌,江措安慰了兩句,葉司嶼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江措眼中含笑的看著眼裏已經從八卦轉為震驚,嘴巴張的能塞一個鵝蛋進去的季陸,端起紅酒抿了一口。

季陸有些心驚,誰他媽見過那樣肉麻兮兮的江措啊,跟哄兒子似的,他雙手在桌上一拍:

“不是,我說,你來真的啊?!”

拍得紅酒杯都震了震,江措看著蕩漾的水麵,他抬眼盯著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