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加上您父親留下的股權,共有百分之十,您母親握有百分之三,熹隆非江姓股東共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其他股份在董事長和您的族輩手中。”
江措眨了下眼:
“江建莀手上有多少?”
助理對於江措直呼董事長的名字有些驚訝,但也隻頓了一秒,立刻報告:
“百分之三十八。”
江措嗯了一聲:
“幫我聯係百分之二十一裏麵最大頭的那個股東。”
助理還沒回答,江措的手機就響了,是朗州的號,江措看向助理:
“你先出去。”
等助理出去了,江措把電話接了起來,裏麵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你是江措嗎?”
那邊是個聽著年紀不大的男聲,語氣帶著小心翼翼,江措嗯了一聲:
“哪位?”
魯橙躲在電話亭裏,看著周圍:
“我,我…你別管我是誰了,葉司嶼現在被關在朗州治療院,他說,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去把他帶走。”
江措緊握了一下手機,皺了眉:
“你說清楚一點。”
魯橙是和葉司嶼關在一個病房的男生,就是葉司嶼剛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吐了一床的男生,他已經到了兩個星期的治療期限,簽下了保證書後被父母帶了回去。他出去前一天晚上,監視阿姨出去吃飯的時候,葉司嶼小聲的求他,出去之後打電話給江措,葉司嶼把江措的號碼背了下來,魯橙答應了,硬生生也把那串手機號背下了。
“你,你快來救救他吧,他說他是第二次來了,這次可能要被關一個月。”
江措壓製住心中惱怒的情緒:
“他去多久了?”
“已經四天了,我不能出來太久,我要掛了,你一定要去救他。”
說完魯橙就掛了電話,左顧右盼之後,朝家裏走去。
江措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掛斷聲,立刻上網查了傳說中的治療院。那些報道字裏行間都透露著愚昧和殘忍,語氣卻洋洋得意的仿佛治好了患有毒癮的人。
他打電話給助理:
“給我找個律師,打虐待官司的。”
助理剛剛給他發了消息,說流在外麵股份的最大股東已經約好了,明天中午某家私房菜館見麵。
江措握緊手裏的手機,又打電話給了之前拍一個懸疑片找的犯罪顧問,是京城刑警隊的一把手,他向那位刑警谘詢了治療院的信息,刑警一聽就來了興趣,說可以找個私家偵探,先取證,然後上訴。私家偵探他可以提供聯係方式。
江措當下就聯係了私家偵探,讓他連夜趕往朗州。
江措看著手機裏朗州打來的電話,歎了口氣,眼神帶著細微的疼痛,他把手機合上,靠到椅子上,閉上眼。
江措和最大股東的洽談很和諧,股東驚訝他居然想把熹隆賣給外人,江措隻是淡淡的笑了下,沒有回答。股東自然是願意合作的,一旦成功,江措會先給他江叢百分之六的股份。
私家偵探第二天晚上就拿到了取證,他在這方麵的證據比江措要多,所以隻詢問了一下江措,就跨市向省裏公安廳報了案。
公安局連夜出動,在第三天淩晨的時候到了治療院,逮捕了包括院長在內的二十多名聯合作案成員。
那些孩子的家長一聽都嚇壞了,明明是好事,怎麼還給抓了,甚至有的家長去公安局鬧,說警察濫抓好人。
荊和和葉成也連夜知道了這件事,他們覺得莫名其妙之前還是先想著把葉司嶼接走,到了治療院卻發現葉司嶼不見了,其他家長來接孩子都接到了,隻有葉司嶼不翼而飛。
荊和急得也去了市公安局,但市公安局隻做一些善後工作,誰知道省裏突然來抓這個,治療院和市裏都打過招呼的,所以這麼一來市裏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一定會暴露,他們忙的不可收拾,根本沒時間來管荊和說她兒子不見了。
“沒二十四小時呢,明天再來報案!”
負責人員揮了揮手,讓荊和他們趕緊走,荊和站在公安局門口破口大罵,罵著罵著還哭了,葉成還算理智,拉著她說再找找,兒子也許不願意回家,躲哪兒了。
回家的路上荊和接到了京城來的電話,她狐疑的接起,那邊是一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的聲音:
“荊女士,葉司嶼在我處休養,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