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餘轉身對著太後單膝下拜,穩道:“兒子來晚了,請母後原諒。”
太後起身扶起他,含笑道:“快起來,地上涼著呢。我兒為萬民操勞,是萬民之幸,哀家怎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拓跋餘陪太後坐在主位上,寧公公一拍手。歌舞聲起,一群身姿姣好的舞姬,裙帶飄飄的舞了起來。
拓跋餘偏著頭:“母後,你瞧,這是新選進宮的舞姬,是不是有些新意。”
太後細心一看,才點點頭道:“我說怎麼有些不一樣,以前那天天一個樣看也看膩了,我還說呢,這女娃娃怎麼換了個衣服連模樣都不一樣了?如此甚好。”
拓跋餘微笑道:“母後喜歡就好了。”
拓跋菀見那舞姬水袖宛如長蛇般四處遊動,透著絲絲詭異,心裏隱隱有不祥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她仔細思慮,就出事了。
但見那些個舞姬眼神一變,殺氣翻騰,水袖裏暗藏綿針麵門倏然直撲拓跋餘。拓跋餘眼神一亮,突地推了太後一把,自己也在地上個了個滾把身子藏到紅漆柱子,隻聽叮叮叮幾聲,那那半寸長的毒針就訂在了了上麵。這邊太後險險躲過,太監宮女亂成一團,哪裏顧得上什麼太後皇帝什麼的。都各自逃命去了。人踩人,人擠人,場麵更加混亂了。
會武功的墨聆被派到宮外辦事去了,隻有忠心的胡公公向太後撲去。把太後扶了起來,急急道:“太後,老奴護著您!”可是這種情況哪裏想走是走得了的?
成將軍高喝一聲:“護駕啊!”自己的妻子兒子全然顧不上了。徒手殺入舞姬之中。
侍衛們廝殺聲,女人們的慘叫聲。拓跋菀一手緊緊地拉著紀連城,使了些輕功路數,擊斃了一個舞姬這才穿過人群來到太後身前。
急聲道:“母後,快走!”說完不由分說拉起太後,身形一起就向側殿奔去。
拓跋菀把太後帶到一假山的山洞裏,才停止了下來。
太後大驚失色:“仲健!一直在我身邊啊?還有你餘兒!”
拓跋菀拍拍太後的手,“母後放心,我這就去看看,可是你這裏……”拓跋菀也真是不放心,在自己的心裏這弟弟可沒有親娘來的重要。
太後的發髻都散了一半,狼狽極了,急的說話都變了聲音:“不必管我,救餘兒要緊!”
拓跋菀對紀連城說認真道:“你在這裏保護太後知道嗎?”
紀連城小臉上滿是堅定。原來這拓跋菀想既然有心讓人家做自己的女兒,就該教些真本事,當然不是禦風門的嫡傳技能。隻是些簡單的防身招式和輕功。
拓跋菀對胡公公道:“胡公公母後就交給你了,你們躲在這裏千萬不可出聲,也不要種了賊人的壞計。不要相信任何人,直到確定來人是我才可以出來,知道嗎?”
胡公公亦是表情十分肅然,咬牙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誓死保護太後!請公主放心!”
拓跋菀略略放心,折身返回原路。
大殿之內情形十分迫切,因為人流往外湧出去,把侍衛們堵在外麵,又不能見人就殺,誰知裏麵有什麼公主親王的,那不就壞了嗎。暗衛已經現身,保護在拓跋餘周圍,舞姬變換陣法,招式變得極其詭異。那幾個暗衛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臨危不亂,以不變應萬變,拓跋餘一時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