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武進了書房看見拓跋菀在聚精會神寫著什麼,便立在一邊等待問話。
拓跋菀聽到響聲抬頭瞧見墨武,停下手中的筆:“如何?”
“公主,查到了。果然不出您所料,這些衣物全部都被染上了一種無色無味的特殊藥物,人的鼻子是聞不出來的,這種小蟲卻可以輕易聞到,我們果然中計了。是屬下無能,未能即使察覺,才使敵人趁虛而入。”墨武的語氣裏有難掩的愧疚、羞愧。
拓跋菀卻輕笑一聲:“你不必如此,所謂高手過招就是如此,贏得不過就是那麼一星半點的僥幸,吸取教訓,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就是你的收獲,不過……”她把語氣加重了些:“如若生死關頭,我們輸的可能是一條命。所以永遠也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否則就是你失敗的開始。”
墨武此女辦事穩妥,機靈百變且有一身的好武藝。是拓跋菀一手調教出來的得力助手,隻是一點不好,有些心高氣傲,關鍵時刻敲打敲打還是很有必要的。
墨武果然明白了其中意思,單膝跪地道:“多謝公主提點,墨武受教了。這樣的錯誤絕不再犯。”墨武的確對魔教有輕視之意,她從小學的的正統的武藝,對這等旁門左道東西嗤之以鼻,卻不曾想自己這回竟然栽倒魔教手裏,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遲早要扳回一句才能解今日失敗之辱。
拓跋菀虛扶一把,有些玩味地道:“起來吧,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你還敢小看旁門左道嗎?”
墨武站起來搖搖頭,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倔強的樣子。
拓跋菀輕道:“旁門左道雖然見不得台麵,可是卻可以不受任何道德約束讓你意想不到,防不勝防。”她拿起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書遞過去:“有空多研究研究這些旁門左道,這是任務哦,必須完成。”
墨武接過書,抬頭小心問道:“陛下那裏是不是怪罪您了?”
拓跋菀嗤笑一聲道:“怪罪我?即使是我這裏出的岔子,但是他的人沒有看好犯人,二十個人看一個人硬讓五個人救走了,那可是他秘密調教的人才啊,竟然如此不中用。陛下哪裏有麵子再來質問我?現在恐怕他正在密謀調教新的人才呢吧。”
墨武略微放下心,如果因為自己讓主子蒙羞,還不如自裁了事的好。
拓跋菀忽然問道:“老太妃那邊最近有什麼動態?”
墨武據實以答:“表麵上很平靜,最近一個月以來在床上養病,身子略好點了就去小佛堂念佛,我的人一直盯著呢,這是他們的記錄,十分詳細。”說玩呈上幾張薄紙。
拓跋菀細細看著,似乎津津有味,半晌道:“中元節那天有點不對勁。你看。”
墨武接過來,皺著眉頭用心看著:“中元節,因咳疾複發,提前回屋休息,喝了藥後不多時傳來鼾聲,一覺天明。”墨武皺著眉,想了想,“啊!屬下知道了!太妃的咳擊很嚴重,吃多少藥都沒有用,一旦複發經常一夜都不能睡覺,可這竟然傳出鼾聲,還一覺天明,這根本不可能,老太妃心思可重了,經常半宿半宿的不睡覺也不知道盤算著什麼,所以隻有一種可能:裏麵另有其人!”
拓跋菀用頗為讚許的眼光看著她:“不錯,排除不太可能的巧合那就是這個結論。過去兩天了,有些線索恐怕已經斷了,盡量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