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心頭緊皺,道:“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本性,如此,你就不怕前功盡棄嗎?”
眉竹笑的很淡,緩緩道:“我不怕,因為我有辦法讓別人不僅不怪我,還會來安慰我。女人的眼淚用到恰到好處就是武器,殺人不見血的武器。你瞧,我這不是擺平了嗎?”
綠心道:“我希望在我們完成任務之時,不要再節外生枝。”
眉心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算是應了。
綠心又道:“我派人去搜尋了附近的小島,有找到兩座疑塚,看來這真正的陵寢果真在這裏,我有預感這寶藏離不遠了。”
眉竹倒是不太在意,道:“你說這寶藏文王府有,忘憂島有,也太不值錢了吧。”
“文王府的寶藏隻不過是個讓朝廷顧忌的幌子,就算真的有,也隻不過是些軍餉錢。哪裏能和這的寶藏比。你我的任務很重,一旦開戰,錢萬萬不能少的。”綠心頓了頓又道:“我總覺得這禦風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管它有什麼秘密,拿錢走人是要緊的。”表哥快到十七歲了,有長得如此絕色,難保不會有女人自己送上門去,真恨不得立馬回到表哥身邊,一刻也不離。
綠心瞧她眉心緊鎖,麵有煩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事急不來,禦風門的人很精的,一著不慎,我們會滿盤皆輸。”
“我懂的,姑姑,您不會真把我當成十三四歲歲的毛孩子了吧。”
綠心打量了她,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今年已經滿十六歲了。”
眉心並不接這話,眨了倆下眼睛道:“對了姑姑,我的小外甥怎麼樣?還好吧。”
綠心定定地看著她:“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隻要達到目的,親生孩子算什麼,隻要能博取崔玉郎的信任這些算什麼?”
眉心媚然一笑:“姑姑,這是眉竹最佩服你的地方,對自己都如此之狠。旁人怎能相及?”
綠心把目光投向別處,道:“你以後一定會比我更狠?你和東方空月還真是天生一對呢。”為了目的,可以服藥讓自己停止生長,誰人能比?
“所以,我喜歡他,我們必須在一起。誰也攔不住。”語氣之堅定,沒有半分疑慮疑慮。
久涼院。
綠心換下一身黑衣,藏到廚房的破瓦罐中。崔玉郎這輩子是不可能進廚房的,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綠心隱隱聽到一聲小兒的啼哭聲,迅速淨了手,拿出事先溫在鍋裏的米粥,快步朝臥房走去。
推門一看,愣了一愣。隻見崔玉郎正笨拙地抱著兩歲大的兒子,說著:“小寶不哭了,爹以後傳給你武功好不好?沙夜十七式怎麼樣?”不說還好,一聽這個小寶哭的更凶了。
綠心看到這一幕,心頭微酸,想笑又想哭。
崔玉郎抬眼看到綠心,冷俏的麵容,有些許笑意,又有些尷尬:“這家夥真是個難相與的。”
綠心溫婉一笑,放下手裏的碗,接過孩子,哄了會子,果然小寶不哭了。
崔玉郎有點鬱悶:“這家夥忒不知好歹。”
綠心咿咿呀呀地比劃著,崔玉郎道:“你說他是餓了?”
綠心點點頭。
“是這樣,那你喂他吃飯吧,我去練功了。”崔玉郎覺得很沒有麵子,推門而出。
綠心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繼而又變成了苦澀地笑容。
喂完小寶,綠心又逗著小寶玩了一會,才讓輕輕一下一下拍著小寶入睡。
拍著拍著,淚,一滴,兩滴,三滴地流下來,落在小寶的小被上,再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