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門,竹息園。
“阿菀給師父請安!”拓跋菀恭恭敬敬給項天涯行了個禮,然後抬眸粲然一笑,“師父,您看起來又年輕了,可是又亂服常保青春的丹藥,這樣可不太好。是藥三分毒!”
項天涯本來正板著臉,聽她這麼一說,沒忍住道:“胡說八道,我還用吃那玩意兒?”
項佐行在一邊偷偷笑了,就知道師父拿阿菀沒有辦法。
項天涯一吹胡子道:“哼,我告訴你,我還生氣著呢,你別得瑟啊!”
拓跋菀上前拉著他的胳膊,笑道:“好啦,好啦,師父咱不跟他生氣了,氣壞了身體所不劃算!”
項天涯輕輕拍了拍拓跋菀的手,輕歎道:“我招你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拓跋菀和項佐行對望一眼,項佐行輕輕搖頭。
“師父請講。”
“這是禦風門的最高機密,隻能傳給下一門門主,可是現下的情況,我也顧不得許多了。”
項佐行聽了心中愧疚難當,要不是自己不中用,師父也不會這般為難。
“這個秘密是我禦風門的最高機密,也是我禦風門存在的必要。”項天涯語氣深沉,嗓音滄桑。
拓跋菀心弦癢癢的,好似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當年以她的身份竟然能輕易加入來人武林門派,事後想來著實有幾分詭異。
項天涯看著他們,目光深邃,“你們還記得咱們的創門師祖嗎?”
拓跋菀輕輕頷首道:“記得,他老人家是我拓跋皇族,身份顯赫。”
“不錯,你們應該發現,我們每一任的門主即使不是拓跋皇族,也必定是鮮卑貴族,這是為什麼你們想過沒有?”
拓跋菀心想,這一點她早就察覺了,心裏也有很多揣測,隻不過無法佐證罷了。
項佐行搖搖頭,轉而用迷惑的眼神看著拓跋菀。
拓跋菀道:“可是因為先祖的遺訓?”
“其中之一的原因,可並不是最主要的。”
拓跋菀追問道:“那最主要的是……”
“我們有我們該承擔的使命!”項天涯此事言辭鏗鏘有力,目光堅定。
“使命!”拓跋菀與項佐行一起驚出聲來。
難道禦風門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武林門派,它背後還有更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甚至關係到拓跋皇權!
項天涯看著倆位愛徒驚訝的表情,很是滿意,旋即道:“禦風門真正創門的日子是安源十五年,我藍相建國十五年,那一年開國皇帝拓跋雄四十五歲。他的身體在頻繁的戰役中負傷無數,所以他在沒有奪得天下時候,就開始為自己修建他的地下王朝。”
拓跋菀眼神一亮,“這事和師祖有關?”
項天涯看向她,語氣有些激動道:“禦風門的師祖拓跋?正是受拓跋雄命令來到忘憂島,有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秘密督建陵寢,而我禦風門最大的使命就是守護天帝天後的陵寢,保護他們永世安寧!”
原來這就是禦風門的秘密,拓跋菀心緒難穩,“若是這樣,我……拓跋餘怎的……”
“那是因為柯炯帝駕崩的十分突然,沒來得及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拓跋菀心道:不錯,這就對上了。父皇沒來得及告訴他原委,多年來他漸漸發現禦風門和皇室的關係微妙,以他那多疑的性子,自然要排除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因素!隻是他心中還有疑慮,所以想先行試探,要是情況不對,他便不會猶豫,快刀斬亂麻出去洛王府和禦風門,以保江山穩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