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冷哼一聲,言語之間無不帶著鄙夷,“你也配假扮她!”一開始他受藥迷惑,跟著展顏走了,可當他接觸到展顏的身體,理智跑回來了,展顏身中寒毒,身體常年涼涼的,夏天炎熱時,洛酒最喜歡偷偷抱她,舒服的很。可這副身體如此滾燙,怎麼會是展顏!
如此一想,暗自咬破了舌尖,再看向懷中的女子,已經從展顏變成了石英!
他被算計了!
石英顧不得身體,站起來急聲道:“洛酒!你中了毒沒有解藥的,要是不與人……你會經脈寸斷而亡的!”說著就向洛酒抱去。
洛酒剛才扼住石英已用光了力氣,那藥好生厲害,讓他提不起內力。
忽聽外麵腳步雜亂,似有大隊人馬向這裏靠近,洛酒想著,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在這裏,不然他就不得不娶這個毒婦了!
可想跑估計是跑不掉的,洛酒凝眸一想,計上心來。
洛酒一個刀手劈暈石英以防她叫出來,然後撐著理智躲進巨大養荷的水缸之中,讓自己發熱的身體舒服一點,同時凝聚僅剩的真氣蜷在缸底。
石大洲這時帶人衝進來了,邊往屋內走邊道:“英兒,你可在裏麵?”又對一邊的仆人道:“你可看清了嗎,小姐是在這被人擄走的嗎?”
仆人彎身道:“小人沒看錯,就是在這,那賊人擄了小姐就是進了這屋子,小的不敢扯謊。”
石大洲帶了一幫江湖上有地位的人,但其中沒有項佐行,項佐行隻喝了幾口酒就告辭了,誰攔誰勸隻是淡然一笑,繼而離去了,好像規矩禮教在他眼裏就是浮雲一片。
不過也無妨,有這些個人物佐證,項佐行和洛酒想賴是賴不掉的。
石大洲的語氣很著急:“大家幫忙將小屋圍上,萬萬不能讓那賊人逃了!”
石大洲帶著幾人一馬當先踹開木門,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驚呆了,高貴的石大小姐赤身地躺在地上,但是所有人都沒有不為人知的聯想,因為石大小姐渾身上下被潑滿了墨水,黑漆漆一片,那場景端的滑稽又詭異。
石大洲一把解下披風給石英蓋上,發現石英隻是被人劈暈並無生命之憂才怒吼道:“到底是哪個幹的!”
離箭幫幫主侯長海跑過來道:“盟主,屋子裏沒有人,但是發現窗台上有鞋印,想是賊人從那裏逃走了!”
石大洲吩咐仆人丫鬟把石英送回房,又去查看窗台上的鞋印,果然是這樣,立馬命令眾人滿園搜查!
人已散去,洛酒依然等待著什麼,果然石大洲去而複返,腳步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才關門離開。
洛酒終於冒出頭,爬出水缸,冰冷的水暫時壓製了體內的熱氣,真氣內力回來了一些,必須要走了!
洛酒的衣服本來已經濕透,可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幹了,燥熱的感覺又上來了。
洛酒咬牙忍住了,施展輕功,躲避了一個又一個搜查的人。
忽然他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嘰嘰喳喳地在跟另外一個女孩說著什麼,然後向後麵的岔道走去,看那模樣該是去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