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欣拽了拽她,展顏轉過身,“這怡紅院果真不愧是孔雀州最有名最豪華的妓院,看來我們哥倆沒來錯啊。”

路娘笑道:“那是當然的,公子才來,裏麵有意思的還有很多呢。”然後別有深意地挑挑眉。

展顏眼睛一眯,“路娘你好壞哦。”

兩人相既而笑,笑得一個比一個邪性。

喬可欣在一邊不耐地咳嗽兩聲。

展顏趴在路娘耳邊,以一種曖昧的姿態說道:“哎,有我這個哥哥在這,我還是要收斂些的,不然他向我老爹一告狀,我就沒銀子花了。”

饒是路娘身經百戰,但被展顏這一撩撥,不禁紅了一張老臉,“路娘知道了,這就招呼幾個絕色的姑娘侍候著。您去包房等著。”

“好嘞,那我去等著了。”

說著一聲大笑,拉著喬可欣向樓上走去。

自有龜奴引著她二人來到了一間名為竹的雅間,關上門後,喬可欣說道:“你戲過了啊,那麼一張大臉你可下得去手。”

展顏低聲道:“留神了,有人聽牆根兒。”繼而笑道:“哎,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你看那鴇媽多豐滿啊。”

喬可欣會意了,接口道:“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但是都給收斂點,不然回去別怪我告狀。”

“真刻板,沒意思。”坐在圓凳上,無聊地轉著被子,“這姑娘怎麼還沒來?”

一牆之隔的房間裏,路娘透過牆中的小孔將內裏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過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吩咐一個矮個子龜奴道:“仔細看著點,總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

龜奴低頭答應了,路娘又瞧了一眼牆那邊的情況才離開。

如此這般的日子接連過了三天,整個怡紅院的姑娘都知道了公孫昭的名號。這位小公子年歲不大,但出手闊綽,長得俊俏不說還會說些漂亮話,每每逗得姑娘一個個嬉笑連連,而且還不會讓你覺得他不尊重你。

是以,每次展顏去逛花樓,都受到了姑娘們的最佳禮遇,飛吻無數。

喬可欣把喝得爛醉的展顏拖回來扔到床上,看著她臉上掛著女人的胭脂印子,不由得長歎一聲,“此時此刻我分外同情洛酒,攤上你這麼個膽大包天的玩意兒還真夠受的了。”

“你這是想叛變怎樣?”展顏毫無征兆地坐起來,神情清明,哪有半點醉態?

展顏跳下床,胡亂地洗了洗臉,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方坐到圓桌邊,喝了一口喬可欣遞過來的清茶。

“這幾天你姐妹我可是都豁出去了,你還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哼。”

喬可欣奪過她的茶杯又續上一杯,“少來,我看你享受的很呢,滿臉都是淫蕩的笑容。”

展顏摸摸自己臉,煞有介事地道:“有嗎?”猶自嘿嘿一笑,“不過,我知道了男人為何願意來這地方找樂子了,當真非常之爽。”

“差不多得了,快說說成果吧。”

展顏點頭,“這三天來我從姑娘們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看似雜亂無關卻又息息相關的線索,根據這些找到了她們的密室大概位置所在,今晚我們就要去摸清。”

“好啊。”喬可欣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

“別急,時侯未到。這幾日侍候我的姑娘對我說,申時一到,我們就行動。”淩晨三點鍾是一個很特別的時間段,天似乎要亮又好像沒亮,又用生理學來講在這個時間之內是人的意誌力和身體機能最薄弱的時候。這和幾天來和小姑娘玩鬧的時候,打聽出來的信息基本一致。

兩人身著展顏特製的墨綠色的夜行衣,當然喬可欣是被逼的,兩人躲在房脊後,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