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柳州就是禦風門的地盤了,剛一進柳州,禦風門的護門衛就上來接應了,所以幾人非常順當地回到了禦風門。
歐陽大當家的傷很重,展顏便給他服用了止痛易犯困的傷藥,所以他這一路上一直睡著,結果一睜眼就看見項佐行和項天涯。
“門主!項爺!我可算回來了!”八尺來高的老爺們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不由得讓展顏等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項天涯咳嗽了一聲,“行了,別哭了,幾年不見怎麼還是這般德行,真是白放你出去磨練了。”
歐陽城也不理他,依舊幹嚎,好似受了老大的委屈。
項佐行看他這樣嚎下去也不是這麼回事,忙溫言相勸之,歐陽城才漸漸不哭嚎了。
項佐行淺笑道:“你現在也是一個鏢局之主,怎麼還是老樣子。這幾年在外麵過得怎麼樣?”
歐陽城結果展顏遞過來的帕子,胡亂擦擦眼淚,又醒了把鼻涕,方道:“這幾年……這幾年我過得……”
“我過得可快活了,整個鏢局我是老大,誰不聽我的我就拉過來一頓收拾,鏢局上下個個都服我!”一邊說,一邊還翹起大拇指,滿臉的驕傲。
項天涯嗤笑道:“呦嗬,你這是來炫耀來的?”
歐陽城摸摸頭道:“沒有啦,我那破鏢局哪裏能跟咱們禦風們相比,不過我這個當家的在手下還是挺受歡迎的,嘿嘿嘿。”
項天涯瞪了她半晌,“傷養好了,趕緊回你那破鏢局去!”繼而一甩袖子,走了。
歐陽城則對項佐行道:“門主的肝火還是這麼勝,吃藥了沒有啊。”
項佐行笑而不語,其他人倒是憋不住笑了。
出了屋子後,公孫陽扯著展顏道,“哪裏來的這麼個寶貝,連師公都拿他沒辦法,真真有趣兒。”
“當然是個寶貝了,你都不知道他家裏才是真的有趣兒呢,我跟你說啊……”
魔教,千寶穀。
紫竹院是東方空月和眉竹成親後居住的地方,因為他知道眉竹素喜竹影印窗之美景,便花了大價錢移植了大片的紫竹種在院子裏。
眉竹一身純白色的貂絨棉衣,她半臥在軟榻上閉著眼睛養神,跪在下手的碧梧正不輕不重地給她捶腿。
碧梧打量著她並沒有睡著,便輕聲笑道:“夫人,妾身昨個遇見一件有趣兒的事。”
眉竹並未睜眼,不鹹不淡說道:“哦說來聽聽也讓我樂嗬樂嗬。”
“前個兒個我去替夫人給教主送人參雞湯,哪裏想著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教主說什麼立即取消暗殺行動,嚇得我啊,都忘了要幹什麼了。”
眉竹張開眼睛,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好大的膽子,教主的牆根兒你也敢扒,別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碧梧聽了這話,立馬跪好垂首道:“夫人息怒,奴婢並不是有意的,還請夫人明察!”
眉竹轉而笑了,伸手虛扶了一把,“快起來,我說什麼了,不過是跟妹妹你開個玩笑,怎的下成了這樣,不知道的還當我平時對你有多苛刻呢。”
碧梧順著她的手坐在榻上,但依舊畢恭畢敬,“夫人說哪裏話,夫人對我的好,碧梧都記在心裏,要不是有您,教主早就將碧梧拋在腦後,哪會還來我的房裏?”
眉竹親切地拉著她的手,道:“我就喜歡妹妹的聰明,你先回去歇著吧,還有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許再自稱奴婢,怎麼說都記不住。”
“這麼著叫順口了,很難改了。”
眉竹鬆開她的手,半臥在榻上,“那就隨妹妹高興吧。”
碧梧站起身,“那夫人,奴婢這就告退了。”
眉竹柔若無骨地擺了擺手。
等到碧梧關上房門,眉竹的臉色陡然大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月哥哥取消暗殺行動,他居然沒打算告訴她,這其中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越想越心焦,越想越心煩,最後眉竹喚上墨池,一起去書房找他。
魔教教主的書房重地向來是有人把手的,而且眉竹重來都是東方空月在的時候才會過來。
守門的教徒見教主夫人駕到雙雙行禮,“參見夫人!”
“免禮!教主何在?”
其中一人回道:“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