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的心思轉的極快,也瞬間明白了花五的意思,他們三個當然可以做到一條心一條命,但花家兄弟二人真的值得信任嗎?特別是花六,心思油滑,不似花五實在。又一想,此事也關係著他二人的性命,他們此時的心情應該是與我們一樣。

於是洛酒淺淺笑道:“此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隻要我們記得手中握著彼此的性命,哪有敢有雜念的,那不是自誤嗎。”

花五聽洛酒這麼一說,麵上露出幾分訝異,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也不想死啊。但想到師父講過以前使用過這個方法的人沒有一個成功的,哪怕是生死相隨的伴侶也因過程中心生雜念而被血咒反噬。

“您想清楚了嗎,這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有一人心智不堅,被鬼魅的障眼法迷惑,那後果……”

“都得死,我知道。”洛酒勾起嘴角,“但看著你去送死我們都做不到,隻得如此了。你不要有負擔,好好做好該做的是正經。”

花六花五聽了,旋即跪下,花五聲音顫抖,“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帶諸位出去。”

洛酒將他二人扶起,道:“快起來,從這一刻起,就沒有尊卑了,大家要同心同德,共同努力才行。”

展顏忽然道:“那公孫陽和鐵拔丘怎麼辦?”

花五對她道:“無妨的,血嗜陣一旦成功,那些怨靈會被占時封印,到那時,公孫公子和首領自會擺脫控製,自己走出來。”

“還有魔教那些人,該如何是好?”展顏是想問,可不可以針對性的解咒呢?

花五十分肯定地說道:“這個……屬下無能,他們肯定也會恢複正常。”

洛酒倒是想得開,“也罷,明刀明槍的打一場也甚好。”

好什麼好啊,失去了有利條件還好呢?

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花家兄弟又打開背包,將一個黑漆漆的蓮花模樣的器皿拿了出來,取了一些明黃的符咒放進去,忽的點著了,明亮的火焰串氣一丈多高,等到符咒燒光了才漸漸滅了。

花家兄弟的表情極為嚴肅,花六遞過來一隻閃著寒光的銀針,讓每個人依次紮破手指,滴到器皿中。血液的味道加上燃燒後符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讓人幾欲作嘔的怪味兒。

見證奇跡的時刻出現了,隻見燒的隻剩下灰的符咒複又燃燒起來,而且火焰的顏色不是很正常,詭異地閃速這血紅的光芒。

花五花六兩人口裏念念有詞,一時間火焰更勝。

花五沉聲道:“現在大家把手握在一起,圍成一個圓,將黑蓮花圍在中間。要念一句咒語:黑蓮使者在上,我以鮮血祭之。”

幾人照著他的話做了,火焰瞬間旺盛的似乎可以吞噬一切,但隻是一瞬間,隨即就滅掉了。

花五將黑蓮花器物中的黑灰分成五小份,然後又用五張明黃的符咒紙包上,讓五個人分別拿了攥在手裏。

血誓已下,五個人現在的意識相通,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是要去冥殿和殉葬坑,將這兩個符咒放到主棺和殉葬坑之上,那些怨靈就可以被封印二十四個時辰。

有了這二十四個時辰足可以讓他們逃出去了。

五人手中攥著血咒,嘴裏一直念著那句咒語。這樣就有可能騙過遊蕩尋覓機會的怨靈,讓它們以為這些是它們的同類,就不會搭理他們了。當然這也是最為關鍵的危險的過程,怨靈自然不會那麼好騙的,它會一直迷惑你騷擾你,直到你被它迷惑了心智轉了空子。

其實道冥殿的路程很短,他們卻是把心提到嗓子眼走了這一路,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騷擾,太平無事的到了冥殿。

到了冥殿,展顏才覺得天帝當年真是瞎了血本了,棚頂鑲嵌了無數顆夜明珠,好像漫天的星辰渺渺無際。

兩副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擺在正中央,接受淡淡熒光的洗禮,反射出一抹抹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