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微微一笑,抽回了手,把手伸向了低頭黯然的周正,淡淡道:“我在部隊裏有個外號叫‘天狼’,你可能聽過!”
周正猛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趙山河,眼睛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一陣釋然,苦笑道:“去年全軍大比武,我們軍區出了十八個高手,最後隻有一個人進了決賽,拿了季軍回來把獎牌當寶貝的供著,事後我們戰友還笑他沒出息,現在和你交了手,才理解他當時的心情,我服了,真服!”
趙山河思索了一下,想起了周正提起的這個人:“我記得他,第八集團軍的,叫孫正濤是吧,八極拳真傳,再給他五年的時間,全軍第一人就是他了。”
周正黯然道:“沒機會了,他當年就退伍了。”
趙山河點點頭,向葉弱水說道:“葉小姐,我們該走了。”
周正拿出對講機說:“把車開過來。”
“你們自己走,我帶葉小姐走。”趙山河忽然說。
葉弱水皺眉,看了一眼周正,盡管見識了趙山河的本領,但她還是願意相信周正。
韓笑佛這個問題上沒有主見,全看葉弱水的意見。
周正皺眉道:“從這裏去機場隻有四十分鍾的車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趙山河知道葉弱水這些人不相信自己,沒見堅持己見,淡淡道:“那就一起走吧。”
葉弱水瞥了一眼趙山河,點頭同意。
不一會三輛豐田陸地巡洋艦開了過來,趙山河發現這些車都掛著一樣的車牌,顯然是為了起混淆的作用。
這些陸地巡洋艦上滿座保鏢,眾人擠上了其中一輛車,隨即三輛車前後變換了幾次順序,往機場疾馳而去。
車隊一路通暢的出了市區,上了機場高速,路上車流不算多,周正回過頭說:“小姐,照這個速度,還有十多分就到機場了,機票訂什麼時間的?”
“訂最近的航班。”葉弱水說。
周正拿著手機操作了一會,說到:“最近一趟航班是四十分鍾後的南方航空,時間完全來得及。”
“就訂這個。”
葉弱水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趙山河,也學著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忽然周正手裏的對講機傳來前導車的通知,說是道路前方發生車禍,路被堵死了。
車裏的人都警覺起來,葉弱水睜開眼睛,回頭向後看,隻見後麵的車流已經把路堵死,這個時候想調頭已經不可能了,隻能等待交警到來把事故處理完,才能通車。
“我去前麵看一下情況。”周正跳下車去,他快去快回,回來時候一臉晦氣:“一個貨車翻在路中間,得吊車過來把車吊走才行。”
“那隻能等了。”葉弱水無奈說。
這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趙山河忽然說:“你們不覺得蹊蹺嗎,我們正要去機場,這邊就發生了車禍。”
“可能是巧合吧。”葉弱水不是那麼肯定。
周正一口咬定說:“我剛才去看了現場,撞得很慘烈,不像是人為製造。”
“嗬嗬。”
趙山河沒有和周正爭辯的心情,將腦袋伸出車窗看了看,很快又縮回來頭:“後麵第二輛車來路不正,讓大家提高警惕。”
周正從後視鏡向外看,後麵跟著的是一輛紅色的高爾夫,駕駛員是個年輕女性,不具備威脅性,跟著高爾夫後麵的是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聽了趙山河的話,周正不疑有他,立刻用對講機說:“下兩個人,查一下後麵的別克車,小心一點。”
前車下來兩個身穿迷彩的魁梧保鏢,右手扶著腰間的asp甩棍,慢慢接近到了別克商務車,探近車窗查看車內的情況。
異變突生,別克車門突然打開,數個彪形大漢撲向保鏢,這些人手持短刀出手凶狠毒辣,一陣亂鬥後,兩個保鏢倒在了血泊中,這些黑衣漢子提著血淋淋的刀直奔陸地巡洋艦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