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
她揉了揉發昏的頭,緩緩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剛一抬頭便看到了香兒正會心的對著她在笑。
“王妃你醒了!前幾日在柴房怕是睡的不好吧!所以香兒便沒有叫醒你,想讓你多睡會。正午的時候將軍府的人便也到了,快隨奴婢起身梳洗吧!”香兒一個時辰前便到了這裏,看到心弦還沒睡醒便猜想到了定是前幾日睡的不好,她不忍心吵醒心弦,所以便呆呆的站在這裏直到她的醒來。
“香兒…你不是…?”心弦疑惑的看著香兒,她不是在清水閣嗎?
香兒微微笑了笑,走向床榻扶起了心弦便說道;“王爺一早就把香兒調回了景心閣,說是正午的時候趙將軍要與夫人來看王妃,所以香兒便一早就到這裏來了!”
心弦回以香兒一記發自內心微笑;“謝謝你這般照料,我這就隨你去梳洗!”
對於香兒這般的關心和盡心照顧,心弦覺得空空的心裏竟變暖了許多,香兒是王府中第一個真心對她好的,可她卻覺得對於香兒的這種關心她無以回報。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在香兒的精心裝扮下,心弦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美麗極了!
心弦隨著香兒緩步來到了景王府的正廳,隻見覆哲此時正與趙將軍坐在主位上品著茶,相談的怡然自樂。
一旁端坐的張氏看到女兒的到來,臉上的笑意不覺的加重了幾分,隻是眼角的細紋與憔悴的身形令心弦感到了深深的痛心。看來這幾日娘親也在為自己擔心…
這時,正在談事的覆哲與趙將軍停下了話語,齊齊的朝著心弦望去,隻是這次覆哲望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些驚豔,還有一絲…溫柔。
對,她沒有看錯,那雙溫柔如水的雙眸裏呈現的正是溫柔。不過爹爹的眼神還是那般嚴肅,
心弦並沒有想太多,隻是雍容閑雅向前走了幾步,微微俯身後便說道;“弦兒見過爹爹,娘親。見過王爺!”
“都是自家人,弦兒不必客氣!”覆哲說著便牽起了心弦的手,“這些時日不見,想來將軍與夫人定是有許多話要對弦兒說,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各位敘說家常了。”
話落,覆哲便轉身踏出了正廳,留下了心弦幾人在原地站著。
趙將軍見覆哲離去後,便先開了口;“你是想讓爹爹在眾官麵前抬不起頭來嗎?既然嫁進了王府你就要遵從婦道,我和你娘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嗎?真是丟人至極!”
趙清絲毫不留顏麵的當著王府裏奴才的麵教訓心弦開來,他眼中的憤怒一股腦湧上了心頭。這幾日心弦的事情傳的滿城盡是,有人說她朝三暮四的想著鳳泉山莊的莊主,有人說她本性就是水性楊花,不甘寂寞,有人說她不守婦道,丟了將軍府的臉麵。趙清每每聽到這樣的議論便是滿身怒火,畢竟他收落奚國的將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聽不得一些流言蜚語。
想到這裏,趙清冷哼了一聲,便甩著袖子坐回凳子上。眼中的血絲紅的可怕。
張氏看到趙將軍如此氣憤,便輕聲安慰了幾句。轉身拉起了心弦的右臂,示意她不要先坐下來,不要說話。
“老爺莫要在責怪弦兒了,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相信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這般,不妨你先消消氣,畢竟我們這次來不就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經過嗎?你若是這樣責罵她,她會不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