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鳳夜共騎一匹白色的駿馬,在草原上奔馳著,後麵緊追不舍的是一位黑夜男子,她回頭看了一眼,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麵貌,隻是依稀看到他帶了一張猙獰的麵具。此時她嚇的緊緊的抱住了鳳夜的身體。無邊無際的草原似乎沒有盡頭,馬兒還是不斷的向前快速跑著。她的心猛然間涼了一截,她怕,她怕她們永遠也走不出這片草原,她怕會被後麵的人給追趕上,此時她們已經累的滿身是汗,卻還是沒有跑出黑夜男子的視線。鳳夜看出了心弦的不安,隻是耐人尋味的笑了笑,並沒有訴說什麼話語。依舊奔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
此時她們突然來到了一片斷崖旁,奇怪的是身邊的鳳夜早已換成了那名身著黑衣的男人,她此刻就站在斷崖旁,往下望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山穀飄著團團的霧,她驚的滿頭是汗,這種感覺好似就站在死亡邊緣,隻要風一吹過來她就能迅速的掉下深崖。一股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般快速湧上她的心頭,頓時她感到渾身冰涼。
鳳夜就站在離她們二十仗的地方,臉上還是那種從容不迫的笑,他負手而立,微風輕輕的拍打著他那極白勝雪的白衣。她撕心裂肺的喊著;“鳳夜救我!救我!”滿臉的淚不斷的湧出,滴落在心間,沁濕了衣裳。
可是那白衣始終沒有向前走一步,過了許久,便漫不經心轉身離去!
心弦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沒了全部期待。
緊接著被黑衣人用力一推,迅速墜落到了懸崖…
香兒輕輕的推著心弦,不停的喊著;“王妃你醒醒!醒醒啊!不要哭了,快點醒醒吧,不要嚇香兒好不好!”香兒此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停的晃著心弦,眼淚不停的流著,她好怕心弦會一睡不醒。
心弦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搖著她的手臂,喊著她的名字。過了一會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香兒掛著淚痕的臉便映入她的雙眼,她輕輕的喊了一聲;“香兒。”
香兒猛然抬頭,淚再也止不住瘋狂的往外流,“王妃,你嚇死香兒了,香兒一早就打好了水進來,便看到你掙紮著流著淚,樣子十分痛苦,便試著叫醒你,誰知晃了許久你才醒了過來。”
“香兒我沒事!隻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你不用擔心的。”心弦安慰著她,修長的手指拂過香兒的淚痕,心間傳來一陣暖流。她很慶幸能夠遇到香兒,同時也會珍惜這份情誼。
她感覺到臉頰下有著陣陣涼意,轉臉一看,枕頭已經濕了大半。
看到香兒如此擔心,她沒有多想便撩起被子下了床榻。香兒也止住了眼淚,扶起心弦坐到了椅子上,她們倆個默契般的都沒有在提剛才的事情。
其實香兒已經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既然王妃在夢裏不斷的喊著;“鳳夜救我!”之類的話語,那定是又夢見了那個人。關於這個夢,心弦沒有提起,香兒自然也不會再去觸及。
在香兒巧手的擺弄下,很快心弦便梳洗完畢。
因為今日要進宮,所以香兒就幫心弦換上了一身豔麗的服飾,頭上的發飾也十分貴重,看起來驚豔卻不失端莊貴氣。
心弦照了照泛黃的銅鏡,她輕歎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道;“這樣縱然美麗但太過於豔麗,豈不是和傳聞中後宮裏的娘娘一個模樣了?這段時間我身上背負的流言多,也不想引人注目,還是換上我平時所穿的衣物吧,這樣也會自然些。”
香兒知道心弦是頭一次進宮,所以便想為她精心裝扮一番,聽到了心弦這樣的話,便瞬間懊惱起來;“是香兒考慮的不周到,下次會注意的!香兒這就去找些王妃平時所穿的衣物來!”
兩刻鍾後,一襲淺綠色絲綢上衣,上繡著朵朵滿天星,似綠葉上開滿了白蓮,肩披透明薄紗。一條青色底裙,腰間挽了條紗織腰帶,底裙外裹著似千層雪般的紗裙,好生美麗!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香兒看這眼前的可人,不覺的暗暗讚歎,清新脫俗,傾國傾城,恐怕在這落奚之中隻有王妃能夠配的上這樣的稱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