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對我的話做出任何回應,隻深情的看著我的唇,良久,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清明起來,豁然將我鬆開,一直搖頭,有些慌亂,輕輕推開我,“不可以,我,我……我對不起,卓爾,對不起。”
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比躲開我的時候還要叫我受傷,我就是這樣的難以叫他接受嗎?
他突然說,“你跟顧程峰才會幸福,我先下樓了。”
咣當一聲。
一隻沉重無比的錘子敲打在我的胸口,而這個拿著錘子的人就是顧程峰。
顧程峰的樣子和卓風的樣子交替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叫我神經緊繃,頭痛欲裂。
我抱著身子蹲坐在地上,看著卓風逃離的背影,心徹底的被撕扯成灰燼。
他在樓下收拾了個幹淨才叫我下路,此時已經不是喝粥的早上,而是吃中午飯的中午。
他將外賣擺在桌麵上對我說,“沒有餐具了,隻要叫外賣,我叫司機去買餐具了,希望是顧程峰用的那種風格,你洗了手過來吃。”
他一直沒有看我,我卻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看。
可卓風沒有任何異樣,一點點都沒有。
好吧,據說大人都有這種本事,掩蓋一切的尷尬和不愉快,既然我一直說我是大人了,我也要學會這些才行。
我洗了手出來,坐在他對麵,接過他遞給我的筷子,手指相觸,我的身子酥麻了一陣,我想他會該也會跟我一樣的,可我卻隻看到他一如往常的表情,低頭吃飯,幫我盛湯,將勺子遞給我,這會兒挑眉看我,對我平靜的說,“快吃,趁熱。”
我怔怔的點頭,“恩,我吃。”
吃過飯,氣氛也似乎好了不少,他開始收拾,我抱著玩具熊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等他扔了垃圾回來,坐在了我身邊不遠處,展開報紙,一麵喝咖啡一麵問我,“想好去那邊都玩什麼了嗎?”
他要帶我去另一座城市,就在隔壁,那裏有溫泉,有新開的遊樂場,有山有水,還有過山車,可以看到兩座城的全貌。
我想了一番,坐到他身邊,“姐夫,你陪我去坐過山車吧,我想看看兩座城市的全貌,又是我的家鄉現在的全貌。”
從前我總是喜歡跟著二表姐坐在山上的山頭上,窩著兩塊石頭的中間,啃著她從家裏偷出來的饅頭,就著鹹菜吃,看著山下的風景,那個時候我們真會滿足啊,吃的肚子很飽,不管吃的是什麼,那份滿足是這輩子都無法想象得到的。
但因為是偷來的食物,我們回去後都會遭到一陣打罵,可那段時間最為開心。
現在家鄉變樣子了,家裏的壞人也都不見了,換而來的是旅遊勝地,該是更美了吧!
卓風同意了,點頭答應我,回頭輕輕揉我頭頂,“好,我們晚些時候出發,先看看夜景,到了之後再住一夜,明天看白天的景,感覺會很不一樣。”
我興高采烈,“好!”
他也嗬嗬的笑,回頭看我,一雙好看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狀。
晚上出發,他拉著我坐上飛機,我們買有買包頭等艙,隻能坐在普通艙,坐下後他叫我坐在靠窗的位子,遞給我眼罩,他擔心我沒休息好暈機,叫我上了飛機就睡覺。
不過才兩個小時的飛機,我也睡得很舒服,倒在他的腿上,就好像睡在了床上那般舒服。
下了飛機接到了顧程峰的電話,問我為什麼一天都聯係不到人,我告訴她我電話一直在樓上放著,家裏的事情我告訴他之後他那邊很長時間都在歎氣,跟著對我說,“對不起卓爾,我媽那人就是太情緒化,我姐姐就跟她一樣,你跟卓哥好好玩,我很快回去了。”
顧程峰很快回來了,也很快回法國了。
他隻能在國內停留半個月的時間,上次他在跟他哥哥通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他不能陪著我考試了,可他沒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