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還想叫我不出聲,可已經來不及了,我一大叫,竊聽器的燈就滅了,對方肯定切斷了接收器,現在查也查不到。
卓風將竊聽器拿下來,扔進了水盤子,繼續幫我脫衣服,卻沒有再吭聲。
衣服脫光了他也沒檢查,全都扔進水桶裏麵泡著,就算再有竊聽器也會被水泡壞了。
他遞給我浴巾,幫我圍在身上,這才問我,“再想想,當時還有誰在你身邊,安妮一直在你身後站著,有人想在你身上黏這個東西也不容易的。”
我皺眉想,可我當時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卓風這裏。
我搖頭,“姐夫,我不知道,我當時就光顧著看你了。”
他橫我一眼,打開了水龍頭,開始幫我擦身子。
他的手很輕,比貼在身上的毛巾還要柔軟,水嘩啦啦的流下來,淋在身上,洗淨了身上的味道。
他擠了一些沐浴乳出來,雙手合十搓了搓,再在我身上揉搓,先是後背,之後是手臂,躲開了手臂上的傷口,避開了脖子上的傷痕,最後手落在了我的腰間。
我低頭看著他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若即若離,盼望著他的手能盡快的落在我的胸口前。
卻不想,他的手始終沒移動過來,在後背揉搓了很久之後停了下來。
我回頭看他,他正在洗手之後,之後遞給我沐浴乳的瓶子,起身出去了。
我癡癡的看著手裏的瓶子,呆了又呆,他在外麵對我說,“你自己打好了沐浴乳叫我,我去打個電話。”
哼!
我氣的摔了瓶子,瓶子啪啦啦的滾出去,好像被晾在這裏的我,十分惱火。洗澡不能幫我洗完了還逃跑,算什麼,我不是沒勾引他呢嗎?
卓風在外麵敲門,“怎麼了?”
我撅嘴不高興,對他抱怨,“姐夫,你洗澡還洗到一半嗎?我右手不好用的,你來幫我。”
我才不想輕易放了他,不躲著我還不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躲著我的話我就非要跟他耗下去。
我的右手一直用不上力,醫生說傷到了筋骨,需要慢慢養,不過沐浴乳的瓶子還是能拿的起來,可這個時候能拿得起來我也不能說啊。
我對他大叫,看著他影印在門口上的影子,嗬斥他的工作不到位,“姐夫,我拿不動瓶子的,你叫我怎麼洗啊,要是碰到了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他站在門口沒動,手裏拿著電話,我聽到了電話裏麵有人對他的咆哮,“喂,卓風,你找死啊,打電話不吭聲……”聽聲音應該是陸少。
間或裏麵還傳來女人的呻吟聲,這時候打電話給他,能接的都是親兄弟,卓風還不吭聲,陸少肯定在發飆。
卓風怔了一會兒才對電話裏麵說,“等我一下再給你打。”
我能想象陸少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
卓風離開,該是拿走了電話,又走了回來,可還是沒進來,站在門口指揮,“你慢慢的不要急,沐浴乳多了對皮膚也不好的,如果不行就不要用了,自己用水擦一擦,看看行不行?”
我提著毛巾出來,啪嗒一聲仍在地上,還特別用力,“姐夫,我拿不動,毛巾掉地上了。髒了!”
我好笑的看著他的影子,就等著他上鉤。
他還是不動彈,微微垂頭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有趣。
我繼續大叫,“姐夫,你來幫我啊,我好冷,這裏沒有浴霸的,我坐著不能動,冷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