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別說了,喝酒。”
酒傷肝,可不醉傷心。
我猛地關進了肚子,再叫了三杯,最後醉倒在桌麵上。
翌日才發現我睡在了酒店,嫂子在照顧我,我竟然吐了一整宿。
“嫂子。”
嫂子坐在凳子上睡著了,聽到我叫她身子一歪,險些倒在地上,我伸手抓她,她反手扯住我,緊張的問,“沒事了吧?”
我勉強笑笑,這才發現,說不出話來。
她歎口氣,扭開了礦泉水給我,“喝吧,吐了一夜,哭了一整宿,能說出話來才乖呢,你先躺著,我叫你哥給你買點藥來。哎,才喝酒不能吃藥,那買點奶進來吧。哎,傻丫頭。”
這一醉叫我病了三天,嫂子圍著我轉,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出院後我就送他們回去了,謝晶晶還不放心的摸我額頭,“沒事了吧?燒了三天,好人都少出毛病來了。”
我笑著問,“那我現在是不是變成傻子了?”
她也嘿嘿的笑,“沒有,還是很聰明,我回頭問你幾道題,先回去吃飯,餓死我了。哎,高可可回來了,抱著孩子,小家夥特別可愛。”
我一愣,問道,“帶孩子上學啊。她也不考研,這大四了都,不去實習嗎?”
“不知道了,估計是回來辦什麼實習手續的吧,走去看看去。”
高可可的孩子跟馮科長得真像,尤其是那雙眼睛,桃花眼笑起來風情萬種的。
高可可抱著小家夥跟我打招呼,半開玩笑的說,“你說奇怪不,我們都是馮科的女人,我沒結婚卻有了孩子,你這都離婚了還沒個動靜。”
我勉強笑笑,佩服她的坦然,卻在心底嘲笑自己的無能,我竟然覺得馮科挺可憐。
“那馮科沒再聯係你們嗎?”
高可可搖頭,“誰知道呢,不聯係更好,我畢業後就出國的,你忘記我在歐洲還有房產啊,我去那邊生活,即便不工作也足夠我們娘倆活兩輩子了,以後他長大了自己去闖唄,我不告訴他父親是誰就成,馮科相幫就幫,不想幫就算了,反正我的孩子要歸我養。”
我定定的看著高可可,她從前渾身都吃刺,無時無刻都在準備著針對身邊所有人,可現在抱著孩子,笑的一臉幸福,滿麵春風,處處柔和,與從前那個高可可大相徑庭。
那孩子很頑皮,手勁很大,攥著我的衣服亂扯,高可可笑著說話,孩子似乎聽懂了,眼鏡眨啊眨的看我。
我也笑笑,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說了一番話,高可可咯咯的笑著開心。
我想到了我的孩子,那麼小,還沒出生,甚至沒來記得呼吸空氣就不在了。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覺得這一切好像夢啊。
隔天,準備好了開學的東西,我去了墓地。
先去看了我的孩子,小小的墓碑上放了一隻飛行棋和一隻變形金剛,看樣子是才擺上去的,我好奇的轉了一周看過去,沒瞧見人,清掃了墓碑,安靜的坐在一旁枕著墓碑聽這裏的風聲,很久才離開。
之後換了個方向先去看了二表姐,出來後才拐過去站在徐嬌嬌的墓碑前。
她的樣子永遠的不會再變了,相片上的她依舊是美麗的。
我蹲下來輕輕的擦,對她說,“姐姐,我現在都快趕上你離開時候的年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