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門見山毫不避諱的說,“跟我睡,或者做我的女人,以後的生意好說。”
怎麼說呢,自從自己決定接受卓爾集團這個空殼子公司以來,我遇到過很多人,其中不乏少數向沈之昂一樣的男人,玩玩,鬧鬧,當真的也有,可都是含蓄的,至少在生意上是暗中送秋波給信號,像沈之昂這樣毫不掩飾並且絲毫沒有色情的意味的人還是頭一次。
他直白的以為這是一種邀請。
“卓總可以不答應,合約我還是會簽,可我們的合約長短,其中的數目大笑小,都要看我們之間的關係長短。你的事情我知道,我不在乎。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了念了,就要做點什麼。我看上你了,你可以跟我睡一覺,提上褲子拍拍屁股走,互不相欠。你也可以跟我長久發展,我當你是女友,是未婚妻,還能成為夫妻,我帶你肯定不差,不過這是後話,相信你也沒那麼快忘掉一個糾纏了八年的男人,可這裏生意呢,就遠了。”
他的話擲地有聲,好像落在地板上的石頭,一下一下的敲打我。
默了一會兒,他笑,繼續說,“我不強求你,別看我文化不高,隻讀過大專,我也沒有卓風那些花花腸子和風暴腦子,可我敢說,在國內,你跟了我,沒人敢動你。”
說完,他沒等我回答,兀自從兜裏麵拿出來一隻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字,之後遞給我,瀟灑的好像一個風流倜儻的大少爺。
自信而又端莊的笑掛在臉上,陰柔的好像一幅畫。
“我說到做到,卓總得我冒犯了你,那也可以告我,我會照常賠償,生意卻不會受影響。你看如何?”
我抿了抿唇,竟然一點反駁的想法都沒有。
不是我想同意,是我覺得我找不到能夠反駁的話。
敢問世間,誰能將一個男人的需求如此坦蕩的說出來,前後的好壞都告訴我,甚至還敢作敢當的拍胸脯保證說他就是那個壞蛋,是那個奸詐小人,他能夠承受法律和道德雙重批判,最後都不會影響他跟我的合作?
我深吸口氣,心口有一塊東西顫了一下。
見我還是不吭聲,他也沒在強求什麼,喝了口酒,又點燃了一根香煙。
安靜之中,我的電話響了。我下意識的低頭去看,一閃即使的名字知道那個人的號碼該是在我電話的黑名單裏麵。
我沒去碰,隻依舊的安靜坐著。
這個問題扔給我,像是一顆重磅炸彈。
在接受和拒絕之間,我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選擇的想法。
繼續沉默中,我拿定了注意。
笑了,將文件接過來,看一眼,合並上,之後說,“沈總,我會起訴你性騷擾,之後我會按照時間打款,你那邊做好準備開工。”
沈之昂眼神發亮,跟著就笑了,點頭說,“好,我等著,等著我們的合作。”
我最後看他一眼,這個人,真的好熟悉,卻沒想起來是哪裏熟悉。
我起身離開,推門的那一刻,看到了正朝這邊走來的卓風。
我不高興的吸口氣,迎著他要走過去,伸手,巴掌沒拍上去,他第一時間握住了我的手,湊上來,上下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