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說,是。
可是話到了嘴邊我卻說不出來。
我癡癡的看著他,淚水濕了一臉,眼睛都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他沒再來哄我,赤紅著脖子對我大吼大叫,這是我們有史以來第一次爭吵如此激烈,卻是在分手之後。
我大哭,生氣,暴怒,所有委屈都撒在了手上的枕頭上,無情的拍在他的臉上,他隻站著,無動於衷。
人都是肉長的,這一次的爭吵傷害了我們彼此。
從前的瘡疤再一次揭開,傷痛的是自己,再也無法愈合了。
他離開的時候將房門摔的碰碰山響,絕塵而去。
這一走,我一連十天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哥哥回去之前還在問我到底怎麼了,卓風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沒回應,我也不知道。
出院的時候劉薇回來了,她在宿舍等我,看到她那一刻,我放下了全部的心裏委屈,笑了出來。
“微子,好想你。”
我們三個抱在一起,起初都沒說話,之後說起了很久前的事情。
我提到了安妮。
安妮的墓地遷移到了這裏,之前他父母聯係過我,我幫著找了好地方,修繕好後全都是我自己處理的,所以隻有我自己知道具體位置。
想起來我都很久沒去看她了。
我們相約下午三點過去看看,我買了很多裝飾品,打算給愛美的安妮那裏裝扮一下,打了出租車過去,到了地方,卻意外的看到了在徐嬌嬌那邊站著的卓風。
謝晶晶推我,“去看看,去啊,愣著做什麼。”
我搖頭,腳下好像生了釘子,如何都移動不了。
“不了,我們去安妮那裏吧,之後我去看看我表姐我們就回去。”
我轉身,直接往另一個方向走,可我不爭氣的一直回頭,卓風還在站在那裏,低頭看著墓碑,該是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那個女人也算是他的妻子啊。
我無奈的蹙眉,一直想要在一起的我卻分開了,而身邊卻反複出現更多女人,成為夫妻,朋友,曖昧的關係,卻都沒善終。
再一次回頭的時候卓風已經離開,我有些著急的追著他的身影看過去,直到消失不見。
到了祭拜了安妮回來,我又去了表姐那裏,跟她說了會兒話,轉身路過徐嬌嬌這裏的時候,我看到了放在這裏的一封信,被石頭壓著,那信封上的字是卓風的,封皮我認識,當年卓風放在一本書中的,該有些年頭了,隻是不知道內容是什麼。
我輕輕擦了一下徐嬌嬌的照片,嫉妒的說,“姐姐,還是你好,將會被他一輩子都記者,我卻不同了,過往匆匆,都是過客,過不了多久就忘了,我過段時間來看你,我們好好說說話。”
回了學校沒多久,我們開始去上課,初秋漸漸轉涼,換了厚厚的衣服,我還是冷的厲害。
醫生囑咐我多吃一些部品,補充熱量,沈之昂每天給我送各種大補的湯,我卻喝的沒滋沒味,大多都給了謝晶晶和劉薇。
這天放學回來,我去公司,路上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