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對沈之昂的敵意我是知道的,之前哥哥就說沈之昂跟我不相稱。
後來不得已接受,也是因為當初我昏迷的期間,他對我的照顧,並且我都接受了求婚,他就沒說什麼。
這次我出事,他定然是覺得是沈之昂的錯,怪他是必然,可我不怪沈之昂,說到底都是我自己作的。
是我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錯的是我。
“我自己來吧。”
我接過水杯,喝了口,是溫的,水鑽進肚子,頓時一股暖流流了進來,我又重新躺下,哥哥過來幫我蓋好被子,對沈之昂說,“你回去吧,我照顧她。”
沈之昂臉上沒什麼表情,隻看著我,眼神灼灼。
我衝他輕笑,“回去吧,知道你忙,我沒事。”
“我不放心。”他說。
我搖頭,“走吧,我在醫院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無奈的吸口氣,還是起身走了。
沈之昂走後沒多久,哥哥告訴我,是哥哥將我送來的醫院,當時他收到了卓風的消息,說我聯係不上了,叫他過去看看,可找了一圈沒看到我人,最後問了沈之昂才知道我在我的房子裏,因為房門緊閉,他叫了很多聲都沒人答應,房間都燈還開著,最後不得意跳了窗戶,好在身手好,當時隔壁還當他是小偷報了警,這才錄完口供。
我問他,“那你就生他的氣?他很忙的。”
哥哥哼了一聲,“忙個屁,我去找他的時候還在會所,身邊做這個大屁股女人。”
我不禁想到了之前我跟沈之昂相識的那天,他的身邊也坐一個大屁股女人,他是會所常客。
我笑笑,不禁淒涼起來,我對沈之昂了解真少,也因為他對我的好叫我忘記了他其實是一個往返於風塵場所的老手。一個很多年都不曾有夫妻生活的人,在外麵肯定是一個情場高手,從他對我說的那些情話就知道。肯定跟很多女人說過,可我竟然一點都沒在乎過。
說到底,我對他了解太少,並且也從來都沒有真心相待過。
“哥哥,這件事不怪他,是我的錯,我給卓風打了電話,被他聽到了。”
哥哥哼了一鼻子,“那卓風好歹還是你的恩人,救過你的命,救了多少次了?還能老死不相往來?打電話怎麼了,你不是也叫他姐夫?你們分手了,電話還不能打?”
我沒吭聲,是呢,電話還不能打了?可我打電話的目的不單純啊,換任何人都會生氣的。
哥哥照顧我了一天,晚上因為陸少公司的事情不得已臨時回去,他說要請護工,我沒同意,自己躺在床上發呆。
電話沒摔壞了,我也沒得玩了,書也每一本,百無聊賴的自己玩手指頭,實在躺不住了出來走走。
天氣好像暖和的很快,這一年還沒結束,春天的身影已經慢慢的接近,風吹在身上一點不冷,我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站在風口中,吹著風,叫我一直煩亂的思緒沉靜不少。
這段時間的時光過得很慢,也叫我多了很多思考的時間。
尤其思考我跟卓風之間的事情。
我到底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