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在院子裏麵喂雞,滿地的雞屎,味道很重,她隨便的灑了一把小米,隨便的在身上摸了摸,回頭瞪我一眼,扔了簸箕自己去了另外的一個土房子裏。
啞巴不知道去了哪裏,顯得尤為的安靜。
老婦人進去後沒多久出來,給了我一個鐵鍬,“別吃幹飯,給我幹活,來了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兒子心善不打你不強迫你,可你別得寸進尺了給我家添麻煩,老實幹活,我們不會虧待了你。”
人都說,女兒何苦為難女人,可往往為難女人的都是女人自己。
眼前的老婦人經曆過被賣掉之後強迫生孩子的痛苦,幾次逃出去被抓回來,往死裏打,沒殘疾也心思壞透了,她如今認命了,總算期盼著看著兒子也能買一個女人回來,等待的就是看著買回來的女人跟她一樣的命運,她深刻知道我此時的心情,自然更加懂得如何對付我,並且絕對比男人對我還要狠毒。
這樣的女人在生活中不乏少數,多少人打著生孩子結婚有好處的旗號股東身邊的女性也如此,看著她們往裏麵鑽,最後跟自己的命運一樣享受著的痛苦。
男人愛自己還好,那是幸福的婚姻,夫妻之間榮辱與共,可男人不愛自己並且在外麵抵禦不住誘惑小三小四呢,女人往往表現的更加歹毒。
想來都可恨。
若非經曆過媽媽對我的報複,我還不知道女人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尤其是對待身邊自己的女性。
眼前的老婦人就是如此,她巴不得我掙紮我逃跑,最後看著我被他們打,打得半死才好,她才會心裏舒坦,她才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更加不會對我好。
可身在屋簷下,我不能跟她對著來,家務活我也做,農活我從七歲開始就在做,想叫我吃不住苦就逃的事兒我不會做,至少現在不會。
鐵鍬很重,我提著都有些吃力,不過一會兒就適應了,院子給我打掃幹淨了她又叫我去挑水。
扁擔很多年不用了,我用著還有些不順手,水灑了大半,期間回來的路上還因為被小孩圍觀倒了好幾次。
我借著機會在周圍看了看,這裏是個不大的村子,其實也不是多窮,莊稼地都有,山上還有果樹,不過是因為是冬日,這裏都在休息,還有很多留守兒童,剩下都是一些老年人。
不過我還沒弄懂這具體是哪裏,想逃出去我還需要錢坐車才行,直接空手跑了估計也走不了多遠,並且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真的會凍死在外麵。
在我那裏穿一條秋褲就可以了,這裏怕是要穿棉衣才行。
我幹農活渾身都在活動沒覺得有多冷,這回來了放下水桶倒了水進來才知道手都被凍僵了,身上還在發抖。
我很快的鑽見了房子,此時啞巴也回來了。
他身上一股藥草的味道,炕上擺了個小方桌子,上麵堆滿了枯枝,該是藥草。
他見我進來,愣了一下,跟著就笑了,指了指他對麵地方,咿咿呀呀了一陣,扔給我一個本子,上麵都寫好了字,“你不用幹活,我媽的話不用管,你就在家裏呆著,我養你。”
我養你啊?
這句話還麼誰對我說過,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極度討厭這句話,我養你就像是飼養一種動物,不管生老病死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而我不想被控製,我有手有腳幹嘛被人養著。
看寵物都是被養著的,好的主人給動物自由,動物還過得開心,不好的主人給動物灌各種藥物塗抹藥劑,動物都不喜歡的。
養啊?我才不喜歡。
可我跟他是說不通的,他以為養我了就是對我好,我也無力辯解,由著他去,我更加習慣做點事情,能叫我來去自由,並且可以強身健體,從這裏逃出去可是一個力氣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