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我們才從醫院回來,顧程峰沒事了,可也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他卻堅持要出院,卓風叫了兩個保鏢過來看著才叫顧程峰放棄了出院的想法。
我們回了家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相繼無言。
今天高可可這麼一鬧,叫我們都多了一些想法。
我不知道卓風在如何想,我卻在想,接下來的事情是否該盡快了,隻有事情處理了,我跟卓風才能安心的走到一起,別的人才不會鑽空子,更加不會叫高可可那些人多想。
可我要如何做呢?
正琢磨著,卓風電話響了,他的人都到了,李哥已經安排妥當,接下來就是開始調查馮家那邊的事情了。
我這邊隻有一些視頻,卻無法證明什麼,我也不想事情沒把握之前就告訴卓風叫他多擔心,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很晚的時候卓風接了個電話就出去,我也有了時間跟黑客聯係。
他那邊查到了一些新的郵件,並且已經得知之前我給他找的地方被發現,他說之前搬家太匆忙,一個電話忘在了原來的地方,現在電話裏麵的跟蹤器已經發生了移動,位置就在馮科的辦公室。
我交代他注意安全,趴在床上看他給我發來的馮科這邊收到的郵件。
馮科的郵件內容很多,多半都是複雜的協議,我也不是很感興趣,卻在一份垃圾郵件中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大柱子的自拍視頻。
他現在樣子很淒慘,更凶狠,胡子長出來,上麵還掛著飯渣渣,該是幾天都沒睡覺了,眼睛通紅,眼袋很重,一邊抽煙一邊看視頻,很久才說話。
他說話聲音很低,大片的白色煙霧擋住了他的臉。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了,我現在要說的是之前的那件事,我媳婦懷孕了,孩子六個多月,跟著她一起死的,這件事得給我個交代。嗬嗬,我也不怕你殺我,我就是個亡命徒。之前跟著李姐,她出事後將我推給了你,現在你不管我,我吃飯都沒錢,之前給我送到那個下破醫院,你知道我帶著一家子怎麼過來的?你說吧,怎麼辦好?我知道我發郵件你能收到,你也知道我在哪裏,我們就不打馬虎眼,我開門見山,你的事情我都說了出去,我賺了不少,嗬……可我他媽的都輸光了,你說沒錢我怎麼養活我的那個三兒子還有一個老不死的?你說的對,老不死的我可以送給卓爾,可她現在不管了,那我隻能送那裏了,你不收?成,我就送點別的,你是大老板,我就是個亡命徒,你不給我出路,我也不會給你出路,你看著辦。”
視頻定格,大柱子半張滿是胡子的臉,看起來猙獰無比,脖子上的傷疤像一條曲曲彎彎爬行的蟲子,在靠近鎖骨的地方還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紋身,是一隻露在外麵的龍頭,看起來陰森恐怖,似乎要活了一樣。
他滿臉的疲倦,嘴裏麵的香煙已經咬的不成形狀,煙蒂的煙尾掃過他的眼,叫他微微眯了眼睛。
如此的畫麵占據了我的全部電話畫麵,就好像一個魔鬼要跳出來抓我的脖子,要我給他錢。
他是亡命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今他沒錢了,自然要想辦法弄點錢來花,可是他卻把我媽媽送了出來。
這是為什麼?
難道不怕我媽媽把他交代了?
並且,他把我媽送給馮科是為了什麼?難道不知道馮科不在乎?馮科這邊可是任何線索度沒有留下的,就算有人追查下來,他也未必受到牽連。給馮科做事的也都是一些狠角色,大柱子這邊再多的把柄也不能叫馮科怎麼樣。
故此,我猜測,大柱子真正要聯係的人不是馮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