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探視時間很短暫,並且不允許我送東西進去,生怕我帶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引起他的不適,我也按照要求隻能在門窗外麵看他兩眼,卻不想這一瞧,我就再不想來了。

哥哥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馮科作為,他竟然還想利用我對付馮海,假意與我合作,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想起當年,哥哥是多麼厲害的人,就算他沒讀過書,可在黑道上混的風生水起,手下多少會所和賭場,手頭上最多的時候足有上千人受他支配,車子房子不都是自己雙手賺來,當年因為馮科他被陷害,才慢慢放棄了從前生活,卻不想退隱之後還是會被馮科盯上。

我哥哥何其無辜,為何馮科總是能夠戳中我的軟肋,叫我無從防備?

我要反擊。

出來後,我沒急著走,似乎隔著重重的高牆依舊能夠聽到哥哥在裏麵痛苦的哀嚎,他扭曲的麵孔一直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

我實在忍受不住,打電話給黑客,深吸口氣,計劃有變,我要提前動手,至於如何收手,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動手吧。”電話接通,我直接說。

黑客的聲音很低沉,最近或許是因為抽煙太多還有點粗啞,他問我,“馮家資料還不夠,現在動手我們勝算不大,你想好了嗎?”

我說,“是,我想好了,就算不能連根拔除,我也不會叫馮家安生,直接全都放出去,馮科那邊的全部視頻直接扔給各大報社,並且要實名製,直接寫名字,尤其是網絡上的視頻,一定要全麵,血腥場麵打馬賽克處理,不然很快會被刪除,再有,馮海那邊的行蹤知道多少就發多少,這個人一定不想小瞧了。至於馮飛,暫時先不用管,我盯著他。”

“好,等我的好消息。”

隔天一早,淩晨十分,各大頭版已經印出,網絡上有一個無法查到的終端發送了馮科罪證的有關視頻錄音以及他跟大柱子的交易的信息和收據。

天黑沒亮,我的電話就被馮科打了無數次,我看著一次次打進來的電話笑著,卻一直沒有接。

隔壁卓風敲我房門,問我做了什麼,我沒回答,隻覺得這樣的短暫勝利不足以叫我高興,相比較起來,馮科對我做的事情傷害可比這些要多很多了。

“卓爾,你開門。”卓風緊張的在外麵敲門,喚了我很多次,我都沒有理會。

任由電話不停的變換他的名字和馮科的名字的我都沒有接。

卓風實在擔心,著急的踢開了房門。

巨大的聲響才將我從思緒中撤回來,我回頭看著他,他緊皺雙眉打量我,大口的呼吸,幾步就進來抓我的肩頭,不敢相信的問我,“卓爾,你做了什麼?”

我問他,“姐夫,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不相信,你知道這麼做會出人命的。”

是嗎,我要的就是出人命,隻要馮家出人命我才甘心,他們那麼壞,憑什麼就要過好日子,難道我們要憋屈一輩子才能好好的活著?我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姐夫,你不想看到現在這樣嗎,馮家打亂,這樣不是很好嘛?我們少了最大的敵人,我也替我哥哥報仇了。我去看我哥哥的時候心裏多難受你能想到嗎?他因為那個東西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裏麵的人說,一旦染上了那麼東西,他這輩子都不會好了,你想過嗎,那是我哥哥,是我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我媽都不管我,我沒有父親,我不能失去我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