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門的手停下來,轉身看他,斟酌了一會兒心裏的話,“卓不凡,其實你是愛她的,隻是自己還敢確定。”
他一怔,這才看向我,臉上還繃著的表情有了變化,眼神裏麵的情緒也在悄然變化。
良久,他笑了,較之剛才的皮笑肉不笑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表情,或許那是開心也或許是甜蜜,好看的眼睛完成了月牙,輕輕點頭。
我也笑著轉身進了書房。
卻不知,書房裏麵的書本以後了變化,之前我送過的書都被拿了下來放在了地上,偌大的書架空了,上麵滿是灰塵,隻留下放著書本的痕跡,整個書桌上也都是書籍,更像是也在找什麼東西。
我盯著這個場景看了半晌才進門,心中開始碰碰亂響,難道卓風知道了?還是他故意這麼做將我要找的東西隱藏了?
我盯著書本發愣,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
正猶豫,電話響了。
是黑客。
“卓總,我找到了當年的資助人的合照,我發給你,有點不清晰,是黑白照片,不過後麵有資料記錄人名,你可以自己看。”
我顫抖著手,盯著他發來的照片,因為圖片是縮小的,需要點開了放大才能看清楚,此時在我眼中就是一團黑漆漆的人頭,全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黑白都不分明,自然是分辨不出裏麵都是誰。
又一聲叮響,微信收到了他發來的文件,是個表哥文檔,也是需要點開了才能看到。
可我,竟然沒了勇氣。
如果這裏麵有卓風,那是否就證明那個眼盲的女人所說的是屬實,是否之前卓風做那些所謂的好事隻是掩蓋他是變態的幌子?
真是這樣的話,我要怎麼做?還能接受他還是揭發他?
如果我們撕破臉,後果會怎麼樣?
再如果,這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那那個女人的遭遇又是誰造成,我是否需要去問卓風呢?
我亂了,慌亂的我失手扔了電話。
電話在地板上咣當一聲響,外麵卓不凡大叫我,“卓爾?摔了?”
我一怔,慌張的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子,撿起電話放進包內,隨便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
卓不凡的腳步聲接近,推門而入,對上我的眼。
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是慌亂的,隻對上他時候故意笑了一下,似笑非笑,一定很是恐怖。
“我沒拿住,書掉了,沒事。”
他掃了一眼書房,狐疑的皺眉說,“一大早上我來就看卓哥在收拾,他這是要搬家嗎?你們的書還真不少。”
他走進來,自己隨便拿了一本書,坐在我對麵,翻看了兩頁就隨手扔在了桌麵上,“我是看不進去的,這輩子都做不成學霸,你們還真是夫妻啊,愛好都一樣。”
我笑笑,沒回答,腦袋還處在混亂中。
“你看的是什麼?”他一彎腰,掀我手裏的書,跟著就笑了,“裝模作樣呢,都拿到了。”
我大囧,低頭一瞧,還真是低級錯誤,上下倒了,甚至已經翻開了兩頁。
“我,我剛才沒注意,其實我沒看,我在想心事。”我支支吾吾的撒謊,最近謊言太多,自己都有些忘記哪些是真心話了。
他哦了一聲,狐疑的打量我。“你跟卓哥結婚了,還不高興?現在我姨媽也不管你們了,我爸也不在了,卓家就你們說的算了,還想什麼?公司開著,別墅住著,隻差一個孩子了,不過現在很多丁克家族,倆個人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