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孕吐那段時間可真是要將卓風折磨瘋了,三更半夜想吃榴蓮味的葡萄,他當時就傻眼了,哪有這樣的東西?後來想到了法子,將葡萄擠出來,跟留戀泡在一起,最後一勺一勺都給我吃,我吃著味道很奇怪,但是很好吃,吃了不少,吃的肚子發脹了他才叫我不要吃了。
現在想著,那味道,哎呀,想吐。
我笑出聲來,“老公,我懷孕的時候嘴巴那麼刁,相信喵語以後一定是個難伺候的小姑娘。”
“恩,很好,越難伺候也好,不然被別的男人勾走了,我的寶貝女兒就沒了。”
好像男人生了女兒之後才知道如何疼愛女人,可我的卓風卻不同,他這一輩子最關心的還是我。
我笑笑,想著這麼大的人了,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真我自己的女兒爭寵,實在是不應該。
他見我笑,好奇的問我,“想誰呢一副春心蕩漾?”
我搖頭不吭聲,隻繼續偷笑。轉身,他就像變戲法一樣的提了一杯熱牛奶給我,先自己喝了一口,抿了口唇,滿意的說,“不錯,喝吧,我記得這家的牛奶還是很地道的。”
我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才沒咽下去,就覺得一陣難聞的味道襲來,跟著,哇的一聲,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卓風在我身後不停的拍打,看我吐了個幹淨,抱著我就往附近的醫院跑。
醫生說我是懷孕的時候有了一次嘔吐之後身體就出現了排斥,以後再想喝牛奶也不能喝了。
卓風擔憂的陪在我身邊看著我掛鹽水,一次次的輕輕撫摸我的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盯著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想著以前的事情。
我才從鄉下被卓風那個帶來的時候黑乎乎的皮膚,幹癟瘦小,像根火柴,當時給我做家教的靠實還說我要是不長大一些就是根火柴了,輕輕一滑,人就燒著了。
這本來就是玩笑話,後來我也當做玩笑話的跟卓風說了,誰知道卓風隔天就將人給開了,說老師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是在傷害我的自尊心。
我那時候哪裏知道什麼叫自尊心,隻想著自己有吃有喝就行,並且跟你在卓風身邊,我吃的好,喝的少,才會成為現在的我。
卓風突然低頭看我,捏我鼻子,問我,“想什麼呢?”
“在想以前的事兒,老公,你那時候是聽誰說的我喝了牛奶就能變白的?”
我起初對牛奶都不是很愛喝的,是他明天逼著我喝光了才肯叫我睡覺,現在想來那段時間我還因為這件事整天跟他鬧脾氣呢。
他說,“恩,隨便想到的,不過還是起作用了,喝了一年,你的皮膚就白了不少,後來也胖了一些,可看起來還是跟同齡人差很多。”
“嘿嘿,那現在呢?我比從前胖了三十斤。”
他捏了一把我的腰,逗弄我的咯咯的笑,“哪裏胖了,還是很瘦,牛奶不能喝了,回去後我給你做奶茶吧,裏麵放一些水果,衝淡奶香的味道就好了,牛奶還是要喝。”
我沒意見的點頭答應了,著急回去要看看喵語,媽媽跟姥姥也都在家裏,肯定照顧喵語手忙腳亂。
突然,我想到了姨媽。
姨媽下葬沒多久我們就出國了,卓風當吃草草的下葬,一個下葬的儀式都沒有,還是郭家人處理的,不管怎麼說姨媽還是我們大姨媽,生前對我們不好,可人都死了,還繼續追究就不值得了。